衣柜门一打开,一个黑色的冰冷硬物顶在黑泽夭夭的肚子上。
银发黑衣的高大男人,蹲在小小的衣柜里,明明浑身散发着阴郁的气息,黑泽夭夭却觉得无比搞笑。
当然,黑泽夭夭是不敢笑的。
黑泽先生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男人,更何况她刚才确实是故意把安室透他们留下谈事情,硬是让黑泽先生在衣柜里猫了小半个小时的。
只见黑泽夭夭表情一垮,一脸心疼的握住黑泽阵拿枪的手,无比心疼的说:“阿阵,委屈你了,我已经把他们全都催眠了,赶紧出来。”
那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再蹲下去伸不直了可怎么办啊!
“放开你的手。”黑泽阵琴酒式冷哼,这代表男人真的生气了。
黑泽夭夭更怂,乖乖放开他的手,往后退让出路。
黑泽阵弯着腰从衣柜里出来,越过黑泽夭夭看向呆愣愣坐在矮桌边的三个人,最后目光落在一动不动的波本身上,扬了扬眉。
黑泽夭夭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同样看到了三人,立刻挥手对三人道:“站到墙角去。”
三人木愣愣起身,依次走到墙角,排排站面壁。
黑泽夭夭小跑到矮桌边,狗腿的用袖子擦擦榻榻米,殷勤的招呼黑泽阵上座。
黑泽阵在黑泽夭夭擦过的地方坐下,单手抵着矮桌撑着下巴,另一只握枪的手依旧将枪口对准黑泽夭夭。
“看样子,是我小看你了。我们黑泽太太还是个高手。”黑泽阵盯着黑泽夭夭,幽绿的眸子深邃暗沉,让人无法窥探他的想法。
连波本这种意志力坚定的人都能如此轻易的催眠,已经不是一句“高手”那么简单了。
黑泽夭夭早就能无视男人的枪口了,她狗腿的坐在黑泽阵身边,为他倒上一杯凉白开,腼腆一笑,“哪里哪里,都是些小伎俩,难登大雅之堂。”
嘴上说着谦逊的话,下巴却翘到了天上。那得意的小模样,看得黑泽阵牙疼。
“很得意啊!”男人冷哼,表情阴郁,随意举着的枪口对准黑泽夭夭的脑袋。
黑泽夭夭表情瞬收,拨浪鼓式摇头,秒认错,“我错了!”
“错哪里了?”黑泽阵反问。
黑泽夭夭仔细回忆自己这两天干过的事。
不听话没回家;不顾暴露风险送饭;卷进组织事情中;让大反派琴酒蹲衣柜……一桩桩一件件,好像都是死罪。
黑泽夭夭小心翼翼说:“要不,你骂我?”
骂了,就知道是错在哪了,省得她胡乱开口说错话。
黑泽阵都被气笑了,“那你说说,你手机那简讯提示音是怎么回事?”
黑泽夭夭心肝一颤抖,突然想起这一点。
简讯提示音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的黑泽阵比现在还狗,她一气之下就换了这么个铃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早就习惯了,也就没想到。
今天居然被听到了。
黑泽阵将枪口往前推推,嗓音低沉却沙哑,“今天你如果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别出这个房间了。”
这下子黑泽夭夭也有点气了,她端起给黑泽阵倒的凉白开一口灌下,气呼呼的抱怨,“你给你老板设置的提示音是七子之歌,我的呢?你就是很狗。”
“是吗?那你想要什么提示音?濒临死亡的惨叫怎么样?”黑泽阵凉凉问。
“那、那倒不用。”怼完人,黑泽夭夭又怂了回去,弱唧唧的说:“你也别那么生气,黑背很帅的,看起来那么有安全感,就像你一样,给人满满的安全感。”
从来只给人带来恐惧的琴酒,“……”并没有感觉被夸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