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衡:“他没挽留你?”
费铮:“他骂了我一句‘傻逼’,然后把电话挂了,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
俞衡无话可说。
“你说为什么会有这种垃圾,”费铮揉了揉眉心,“有时候想起来,都恶心到不想再找对象了——他们好像还以此为荣,指不定在什么群里互相分享经验呢。”
他颇为嘲讽地一笑:“可惜我跟他不同城,马上要毕业了,以后也不可能盯着他,只能希望千万不要有女生上他的当,祝他一辈子都不能得偿所愿吧。”
俞衡也不知道是该安慰他一句“交友不慎”,还是该跟他一起义愤填膺,思量再三,最后只能道:“如果你以后需要帮忙的我,可以找我。”
费铮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怎么,买热搜挂他?你家大明星是热搜专业户吗?”
“差不多吧。”
“我多嘴问一句,”费铮悄悄地说,“你俩应该不会有那种想法吧?”
“我可是有妹妹的人,”俞衡把车开进鑫月小区,停在自家车库里,“他么……我觉得以他对他爸妈那个痛恨程度,可能替他们延续后代都嫌脏——收养还差不多,哦,不,他讨厌小孩。”
费铮露出八卦兮兮的表情:“什么痛恨父母?大明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往吗?”
“没什么,下车吧,”俞衡推开车门,“对了,我提醒你一句,不要跟任何人说这里的地址,包括韩星和周子臣。”
“我懂我懂,”费铮连忙跟上他,“你放心,我要是说了,那我就一辈子doi都不能**。”
俞衡:“……”
太狠了。
论发毒誓,没人能比得过费铮。
六月的天气已经很热了,但车库里还比较凉爽,俞衡也不愿意再去外面晒太阳,拿着上回找到的钥匙,从车库直接进入室内。
一进去就感觉到一阵凉意——家里开空调了。
他记得他有说过让某人锻炼的时候少开空调来着。
他给费铮拿了拖鞋,示意他先在沙发上坐会儿,扭头就要去拿人,结果发现训练室门关着,一进去就感觉这屋的温度比外面高好几度。
何砚之正在地毯上做俯卧撑,发出一声气息奄奄的报数:“十……二……”
然后光荣地扑倒在地,不动弹了。
俞衡:“……”
他蹲身打量着累到直喘气的某人,又瞄一眼他的腿,发现护膝被他自己调到了卡死状态。
怪不得,光凭他自己肯定绷不住劲,还做什么俯卧撑。
俞衡表情复杂:“你还好吗?”
“不太……好,”何砚之还没缓过来,“我以前可是能连做几十个都不带喘气的,没想到才残了不到一年就沦落到这种地步。”
“别做了,”俞衡帮他把护膝解开,“你这样勒得不疼吗?别把自己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