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犹如实质，落到人的身上，便如利剑一般，深深地刺入了他们的灵魂之中。

能住在苏家老宅的都是玄门中人，戚妄露了这么一手之后，众人的面色齐齐变了。

苏家的人满脸惊骇地看着戚妄，身体遏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他们的灵魂上传来仿佛刀割一般的疼痛，自己的灵魂仿佛被割裂了似的。

这些苏家人养尊处优惯了，哪里受过这样子的折磨？那一波高过一波的疼痛感让他们根本无法忍受，一个个躺在地上哀声嚎叫了起来。

屋内的苏家人齐齐惨叫，声浪很快便传到了的屋子外面，守在外面的那些特种部队的人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透过敞开的大门，他们看到戚妄并没有靠近苏家人，然而他们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攻击了似的，一个个的躺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嚎叫。

看到这样子诡异的一幕后，饶是见多识广的特种部队，心中也莫名有些发寒，也不知道戚妄到底是做了什么，怎么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是这么个样子。

不过戚妄是这次行动的最高指挥官，上面下了命令，一切要以戚妄为主，且不能对他的决定有任何质疑，所以哪怕觉得有些怪怪的，特种部队的人倒是也没有说什么。

苏家的人一个个地滚在地上，嘴里面不停地惨叫着，直接作用在灵魂上的攻击比身体上的疼痛更加难以忍受，他们疼得浑身抽搐，模样看起来好不凄惨。

然而想到自己看到的那栋小木楼，想到那一千多个还没有全部炼化的命女，想到那些被苏培茂吞下去的灵魂，戚妄心中便生不出一丁点儿的同情来。

这些人作恶多端，根本就不值得同情，命女的事情他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是却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来。

牺牲那么多的无辜之人，只为

一己之私，这样子的人就算将他们挫骨扬灰都不足为过，哪里又值得人同情？

他的同情可没有这么廉价。

戚妄对苏家的人展开了无差别的攻击，除了苏培茂之外，其他的苏家人根本没有撑过多长时间，便晕厥了过去，最后只剩下苏培茂一个人还清醒着。

苏培茂死死地盯着戚妄，眼底深处浮现出了浓浓的恐惧感来。

面前这人的力量强大到常人无法想象，在屋子里面的苏家人全都是玄门中人，虽然力量有强有弱，可是集合起来也不是普通人可以抗衡的。

戚妄只凭着一己之力就放倒了整个苏家人，他的力量究竟强大到何种地步？

玄学界什么时候多了他这么一号人物？

浓浓的恐惧感从心底之中升腾而出，苏培茂哑声问道：“你到底是谁？看你的样子应该也是玄门中人，你为什么要跟普通人联手？为什么要针对苏家？”

这是让苏培茂最想不通的，戚妄明显是玄门中人，玄学界其他人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全都默认了苏家的所作所为。

苏家的做法已经是过了明路了，整个玄学界的人就算是不帮忙，也不会来拖后腿的。

这人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他为什么要对付苏家？他为什么要跟普通人联手？

此时的苏培茂已经是强弩之末，只是他不能容忍他们的计划功亏于溃，不能容忍这一切全都毁在戚妄这么一个人手里，他死死地盯着戚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想要说服他放弃针对苏家。

“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玄学界有你这么一号人物，你怕是没有接受过正统的教育，不太明白现在的玄学界是什么情况。”

此时的苏培茂难受的厉害，他觉得自己身上无一处不疼，可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还是强忍着不适，努力劝说戚妄。

不管之前戚妄是这么一回事儿，不过既然他是玄学界的人，那一切便都好说了。

这个世界的灵气在不断消退，而玄学界是依托于灵气才能存在的，灵气就是玄学界存在的根本，若是没有了灵气，整个玄学界便会彻底消失。

“我知道你或许是因为正义，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才跟我们作对，我也能理解，但是我也希望你能明白

一点，玄学界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为了玄学界可以延续下去，我们不得不付出一些代价……”

戚妄闻言，出声打断了他的话：“你所谓的付出代价，便是抽取无数福运俱全之人的魂魄，将其制作成命女，之后再让这些命女夺取那些拥有特殊命格的男人的阳气和性命么？”

苏培茂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难堪之色，不过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还是将这份屈辱忍了下来。

“这是情非得已，如果不这么做，等到这个世界的灵气消退后，玄学界就不复存在了，而我们这些人也会变成普通人……”

“夺取无辜之人的性命是逼不得已，想必夺取国运也是你口中的逼不得已吧？”

虽然觉得戚妄的问话有些怪怪的，不过苏培茂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是的，为了玄学界的延续，我们也是……”

戚妄冷眼瞧着到了这一步仍旧在诡辩的苏培茂，懒得继续听他强词夺理。

“灵气消失后，玄门中人不过是变成普通人而已，并不会失去性命，其实灵气消失对你们的影响并不大，你们说这些，不过是因为舍不得自己的力量，舍不得依靠力量而得来的权利罢了，不过是拥有一些力量罢了，便以为自己是神了么？就算是神明，也不会左右一个国家的命运，肆意掠夺普通人的生命，你们的所作所为与妖邪无异，就不要说自己是什么正派之人了。”

戚妄的声音不大，不过落在那苏培茂的耳中，却如同重锤一样，狠狠地砸在他灵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