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质的车轮滚滚向前,载着三人朝着县城的方向驶去,微风徐徐吹来,带来不知名的花香,除此之外,戚长安还嗅到了泥土混合着青草的味道,很好闻,他很久都不出门,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哪怕只是走马观花,他也舍不得移开目光。
拥有健康的身体真好,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自己可以一直健健康康,无病无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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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睡觉的时候,戚长礼和戚长乐两个已经好了许多,看起来精神似乎非常不错,徐桂芬将他们两个照顾的很好,见两个孩子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徐桂芬这悬着的心方才放了下来。
也只有面对着两个孩子的时候,徐桂芬的心里面没有那么多算计,即便是对家里其他那些人仍旧是满心的厌恶与憎恨,这个时候她也会压抑下去,转而将对两个孩子的喜欢释放出来。
只是明明昨天晚上临睡前两个孩子都好好的,看起来是没什么大碍了,可是第二天早上起来再去隔壁房间的时候,却看见两个孩子脸色煞白呼吸微弱地躺在那里,看起来就像是要不成了似的。
然而在看到这一幕之后,徐桂芬嘴里发出了一声惊叫,她慌慌张张地跑了过去,扑在了自己两个孩子的身上,嘴里一声叠一声地喊着他们的名字,然而两个孩子的眼睛却紧紧闭着,对徐桂芬的呼喊没有任何的回应。
“相公,相公你快点儿来,咱们的孩子不成了!”
六神无主的徐桂芬尖声叫了起来,很快就将戚泽也叫了过来,当看到躺在床上这两个出气多进气少的孩子时,戚泽也慌了神。
“这是咋回事儿?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临睡前他们不都要好了吗?怎么现在又成了这个样子,你是怎么看孩子的?”
戚泽也慌了神,张嘴就是指责,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了徐桂芬的身上。
然而此时的徐桂芬哪里有那个闲心跟戚泽计较些什么,她从地上爬了起来,见戚泽在那儿站着,她气急之下推了戚泽一把,朝着他喊道。
“你还不找人,咱们把孩子送到镇上去看大夫,我就说李大夫是个庸医,他怎么会看病?看咱们家两个好好的孩子都给他看成什么样子了。”
徐桂芬现在是恨死了李大夫,明明自己的两个孩子是福星,没什么大碍的,可是也不知道那个李大夫到底给自己的孩子吃了些什么东西,让她的孩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此时的徐桂芬心里面已经暗自下了决心,如果孩子们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一定要让李大夫给自己的孩子偿命。
陷入昏迷之中的两个孩子察觉到了身边之人散发出来的强烈怨念,两个孩子不由自主地汲取了徐桂芬身上所散发出的那些怨气。
徐桂芬整个人可以说是一个怨气集结体,在她发怒的时候,她身上的那些怨气浓郁程度已经到达了一个惊人的地步,两个孩子即便在昏迷之中都察觉到她身上的怨气波动,哪怕在昏迷之中,他们也已经本能地开始吸食起她身上的怨气来。
而被吸食了怨气的徐桂芬只觉得头晕脑胀,支撑了没几分钟之后,她眼睛一闭,便晕倒在了地上。
而跑出去喊人的戚泽回来了之后,看到徐桂芬晕倒在地上,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最后他们找了一辆驴车,将母子三人送到了镇子上的医馆去。
“我就知道李大夫是个不中用的庸医,我两个好好的孩子,被他治成什么样子了?”
“说什么孩子没事,吃两副药就好了,这是好了的样子吗?”
“那么一大把年纪,做的都是什么事儿,如果不是他信誓旦旦地说长礼长乐没事儿,我昨天就把他们送到镇子上来了,哪里会有现在的事儿?”
“现在可好,长礼长乐两个没好了不说,就连桂芬都倒下了,如果他们母子三人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以后可怎么活?”
戚泽满心的怨气,喋喋不休地数落着李大夫,直接把人家好好的一个大夫,说成了一个屁用没有,贻误治疗的庸医。
白淑兰听到自己儿子的话后,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眼看着他越说越不像话,白淑兰终于忍不住开口斥责了一声。
“老二,你说够了没有?李大夫在咱们村这么多年给村民们看病也看了不老少,若他真是庸医的话,哪里能给大家伙看病?”
戚泽被白淑兰训斥了一句,却仍旧不服气,大声说道:“娘你这话就不对了,如果他真有什么本事的话,怎么不在镇子上的医馆里面坐管给人看病?定然是他自己医术不精做,不了大夫,就只能在咱们这小村子里给人看病,偏偏他是个庸医,看病也看不好,过去那么些年,指不定他耽误了多少人的病情。”
现在戚泽就对李大夫充满了偏见,认定了他就是个庸医,白淑兰有心想要训斥他几句,可是又觉得他现在这样子是因为自己妻子和两个孩子的原因,倒也不好说些什么。
算了,戚泽这也是急了,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好在这驴车上就只有他们一家子人,说的话也没旁人听见,要不然李大夫的名声怕是要被败坏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