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是的,我们北州……]
云湘咽下脱口而出的夸赞,紧蹙眉头:[咱们现在怎么办呀?]
布团里空无一物,一旦被人拿去分辨,他们到时候必定百口莫辩。
要想制止悲剧,唯独剩下一个办法。
云湘沉思片刻,垂眼,哑声:“没错。”
在所有人目眦欲裂的注视下,白衣少年握紧双拳:“还记得吗?你已有整整一年未曾归家……这的确是我与姐姐的孩子!”
一段话,引爆整间厢房。
——小白脸,恐怖如斯!
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
他已分不清爱与恨,是否就这样。
一语落毕,晏寒来面如死灰,双目无神,好似天塌。
而云湘直身屹立、神色决然,俨然小人得志的阴险姿态,傲视群雄:“她之所以同你和好,不过为了继承财产,与我继续快活逍遥。”
[圆、圆上了。]
云湘欲哭无泪:[这下不会再有什么幺蛾子了吧?求求各位好心人,快放我们离开吧。]
晏寒来思忖着自己应有的反应,面无表情后退一步:“不,这不可能。”
——可怜的男人,已然丧失神智、做不出表情了!
他的模样着实悲惨,眼见谢星摇抱着孩子迈步将行,不知是谁同情出声:“可……也说不定呢?那孩子既会说话,证明年纪不小,要不咱们还是看看?”
万万没想到会栽在这种地方,谢星摇停下脚步,不动声色瞪一眼晏寒来:
[哦豁。这就是晏公子想要的天才?]
晏寒来:……
晏寒来:“他其实年纪很小,我们的孩子,不,他们二人的孩子是天才。”
——果然已经神志不清了,面无表情讲出这种话好可怜啊!!!
现场一片混乱,孩子成为万众瞩目的唯一焦点。有不少人闻风而来,于门外探进黑黝黝的脑袋。
正是千钧一发之际,忽而听得长廊中一声怒喝:“都别吵了!”
谢星摇抬眼,见到熟悉的温泊雪与月梵。
“既然诸位都已捅破窗户纸,那我也就不再隐瞒。”
温泊雪迈步往前,一把夺过布包:“毋庸置疑,这是我的孩子。”
血和眼泪在一起滑落。
她的心破碎风化。
云湘后退一步,尾音颤抖:“你、你说什么?”
云湘绝望传音:[快快快,快把这团倒霉的布包带走!]
场面再度沸腾,新瓜接旧瓜,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剧情辗转反复,梅开三度。
——男人,恐怖如斯!
一语落毕,晏寒来与云湘皆是面如死灰,双目无神,好似天塌。
而温泊雪直身屹立、神色决然,俨然小人得志的阴险姿态,傲视群雄。
“我才是与佳期两情相悦之人,你们,不过是用来掩饰我俩关系的工具罢了。我算过时间,孩子出生于一年前,正是我和佳期情意正浓之时。”
温泊雪于识海中咧嘴一笑:[别担心,有我在!]
他毕竟是个演员,整段话说下来一气呵成,加上最后一句颇具说服力的台词,的确能打消不少人的心中疑惑。
奈何恰是此刻,看客中有人狐疑开口:“您……您莫不是温家公子?我曾在一年前远远见过您,可您那时远在中州,压根没回过朔风城啊。”
温泊雪:。
温泊雪:[草。]
“那还是,”另一人挠头,“看看孩子的模样?”
完蛋了。
温泊雪紧紧抱住怀中布包,心脏倏然紧绷。
他们几人使出浑身解数,奈何还是逃不开这一劫。孩子他爹定在云湘与晏寒来之中,如今穷途末路,再无其他救场的人选。
他正琢磨着应当如何糊弄过去,猝不及防,又听得一声冷笑。
——厢房正门,别着[赵铁头]名牌的月梵嗤笑连连,上前几步,眸中有伪装出的得意,也有濒临崩溃的决绝。
“赵铁头赵铁头,这分明是个男人的名姓,我看上去却是女儿身。”
月梵壮烈咬牙,给自己暗暗贴上一张拟声符:“你们,莫非不觉得古怪吗?”
不会吧。
温泊雪瞳孔狂震:连名字的缺漏都能圆上!
“没错。”
一瞬的凝滞,当月梵再开口,厚重雄浑的中年男音有如钟磬,震惊全场:“我男扮女装潜伏于你们身边……这是我的孩子,都别碰!”
震撼它娘哭天喊地,震撼死了。
这居然、居然是梅开四度!!!
颤抖的手,无法停止,无法原谅。
温泊雪后退一步,尾音狂颤:“你、你说什么?”
“我与佳期情投意合、青梅竹马,一年之前,正是我们日日私会的时候。”
厚重雄浑的中年男音嚣张哼笑:“我佯装成无知少女,潜入温家盗取财产,她则嫁入阎家,只等有朝一日继承家财——这孩子后背有颗同我一样的痣,他是,也只能是我的孩子。”
一语落毕,晏寒来、云湘与温泊雪皆是面如死灰,双目无神,好似天塌。
而月梵直身屹立、神色决然,俨然小人得志的阴险姿态,傲视群雄。
——男扮女装,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