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那天早上下了小雨，空气冷湿，洛城陪着爷爷奶奶打了会儿牌，被两个亲戚的小孩揪住嚷着要他陪他们玩。

爷爷给他们糖，小孩们连声说不要。

“我不要糖，我要哥哥陪我们玩。”小男孩今年上一年级，正是比较调皮的时候，说话时正和他妹妹一齐搂着坐在椅子上洛城的腰，小屁股不老实地晃着。

爷爷哂笑:“嘿你个小娃子，不听话是吧？”

“要哥哥。”

“你要哥哥陪你玩了那谁来陪我们玩呀？”

小男孩转着骨碌碌的大眼睛，脱口而出:“我可以让爸爸妈妈过来。”

奶奶抿唇一笑，摸了摸他们的头:“真是鬼灵精怪的。”

洛城头疼，刚要扒拉开他们的手，小女孩仰起头甜甜地唤了他一声“哥哥”。

“哥哥，陪，陪我们玩。”嗓音稚嫩得很，水亮的眸子期冀地望着他。

客厅有人搭腔，故意逗弄小朋友，问:“为什么一定要哥哥跟你们玩，叔叔来跟你们玩好不好？”

小女孩开心地蹦了一下，如实回答:“因为哥哥长得很好看呀！”

“哎哟喂希希你个小色鬼，羞不羞哦。”

“那希希要漂亮哥哥抱抱。”

客厅一阵哄笑。

洛城也不由得有些好笑:“抱去扔掉好不好？”

“不要不要，会疼的。”

小女孩不依不挠爬上来，搂着他的脖子嘟起嘴亲了一口，满意地咯咯笑了起来。

大人们哭笑不得。

还是她妈妈过来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教训道:“希希不可以随便亲哥哥，哥哥是男孩子，你这样子像个女流氓，这是对哥哥不尊重哦。”

“那如果哥哥亲我呢？”

“哥哥为什么要亲你？”

“我想要嘛。”

洛城笑了笑，开口:“没事阿姨，我带他们去楼上玩，你们忙吧。”

说罢便一手抱着一手牵着将两个小屁孩带上了楼。

除夕夜的热闹终于归于寂静。

夜色如浓稠得化不开的墨，零星分布于其间。

一楼客厅有人在看春晚直播，偶尔可以听到几声短促的笑。

洛城和杨川他们连线打了一局游戏，兴致泱泱。

“城儿你打不打？”

“不打了。”

“啥？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