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队伍准备出发,盛辞凡急了,“老师,团支书热于助人,他会照顾我的。”
热不热于助人老黄不好定论,但是“陆修阳会照顾好盛辞凡”他是深信不疑的。
昨天夜里陆修阳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盛辞凡的情况,问完了还不放心,非要亲眼看看,看完之后就干脆黏在病床前不动了。
要不是多少知道两人的家庭是世交,从小一起长大,他现在就要忙着掐掉早恋的苗头了。
“老师,您放心,我一定看好他。”
得了保证,老黄也不好再灭了学生的热情,“那行,你们晚点跟我一起坐车上山,别一会儿爬山爬一半又中暑。”
——
由于对野营的向往,一帮精神小伙自动忽略掉徒步几公里的劳累,奔着终点一路向前,到了目的地就开始搭帐篷,搭烧烤架,提水生火……
盛辞凡正凑着脑袋跟几个人蹲在碳火边上琢磨着怎么生火,一件薄薄的外套落到身上,他乖乖把衣服穿好,扭头看着陆修阳,“唉,学神,书上有没有教你生火?”
“有。”陆修阳抱臂站着,居高临下,收获了一堆期待的眼神。
盛辞凡往边上挪了挪,腾出位置,“交个你了。”
两分钟后,一群生火的原始人被烟呛得四处逃生。
一个被熏得泪眼婆娑的男孩子抹抹眼尾,“学神,你不是说书上有吗?”
陆修阳咳了两声,“理论仅供参考。”
几个人闻言哈哈大笑,“学神惨遭滑铁卢啊!”
盛辞凡跟着哄笑,无意间瞥见陆修阳白净的脸上抹了两道黑炭的印记,像只花猫,抬起手想帮他抹掉。
陆修阳被施了定身咒,一动没动。
盛辞凡越抹越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碰了碳火,也是黑不溜秋的,不过既然已经坑了,那就索性坑到底得了。
盛辞凡憋着笑,肩膀一颤一颤的,继续端着一副好心帮忙擦灰的姿态。
陆修阳别住盛辞凡的手腕,傍晚的风有点凉,少年纤细的手腕暖暖的,他眼里划过一丝宠溺的笑意,“傻笑什么?”
盛辞凡一咬牙,把笑声梗在喉咙里,没敢出声,用力摇摇头。
陆修阳狐疑地拿手背抹了一下脸,白皙的手背上蹭了一片黑色,又好气又好笑,“好啊,盛小凡,你敢耍我。”
盛辞凡撒腿就跑,躲到肉墩子谢飞身后,扯着谢飞的衣服,“大飞,给你个机会保护你盛哥。”
“大飞,你让开。”
大飞视死如归,展开手臂,谢母鸡把盛鸡仔护在身后,“陆总,保护盛哥,大飞有责。”
“陆总,我帮你。”艾英语加入到即将展开的厮杀局里,抓颗黑炭抹黑了手,“臭胖子,来场轰轰烈烈的战斗吧。”
“盛哥,我站你这边!”
“学神这派,算我一个!”
“……”
几个人稍稍闹一闹,就会拖着许多人一起闹,十七八岁的少年人抱成一团,欢声笑语镌刻着学生时代的简单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