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听着太冷静了,一点喝醉的感觉都没有。
韩秋时有些紧张, 他摇头说:“没事,我就来看看。”
他此刻已经熬过了最难受的时候,那些瞬间倾泻而出的痛苦再一次被狠狠压进心底, 他的眼底还有一些泛红的印记,只是灯光一下总也显得不那么明显了。他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 像个普通的友人一般,可以正常地面对林见了。
符飞白认不清人也站不稳, 韩秋时过去扶了他一把,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林见刚好匀出手把门推开把灯打开, 再回去扶符飞白的时候, 就看到韩秋时把符飞白的右胳膊架在他脖子后, 抬眼和林见对视说:“我来吧,你带路。”
任景站在门口愣了两三秒才进去。
把符飞白个任怜逐个安排妥当,林见这才有功夫搭理韩秋时,但也只是一句:“谢谢。”
他知道韩秋时这大老远跑一趟不可能只是搭把手扶个符飞白这么简单,可他现在不想主动提出什么,宁愿站在原地等韩秋时主动提。
而现在韩秋时不会像四年前那样万事等着林见主动了,他抓住时机就说:“生日快乐,我……我还有点话想跟你说。”
林见回头对任景说:“你快去睡吧。”
说完他又回头扫视了一眼家里,像是再说“我看看家里都安排妥贴了再听你说话”。
可以,没什么问题。
林见跟着韩秋时走出门。
“下楼说吗?”韩秋时问。
林见关上门说:“我很困,还是快点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