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助理比了个手势，后者快速收完东西退了出去，林见接起电话。

“在哪呢？”任景问。

林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行程表你那不是有一份吗？”

任景笑了几声，然后故作惋惜地说：“唉，那就没有惊喜的感觉了。”

林见扶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拍了拍自己劳累了一天的腿，抓起椅子后背挂着的衣服往外走，习以为常地说：“定位发过来，马上到。”

任景总会不定时地给他打电话，而且总能精确地抓住他，就好像他飞到哪任景就跟到哪。

但这是不可能的，任景算个商场新贵，林见曾在报纸上看见过他的名字，还不止一次。

所以后来他发现任景买通助理，所以总能知道林见的所在地，并在唯一闲暇的时间里飞来见他。

这是一场浪漫而长久的告白，林见感觉到了。

林见到地方刚摘下帽子和口罩，任景就笑眯眯地看着他问：“最近忙吗？”

林见坐下来，无奈地笑了，今天之内第二次问：“你不是有我行程表吗？”

被发现没话找话的任景一点都不尴尬，笑了笑说：“这不想听你自己说说吗。”

林见就顺着他的意思说：“累啊。”

他抬起眼皮看了任景一眼，在对方盯着他眼睛的时候又移开目光看向别处，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继续说：“能不累吗？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