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问起任景最近怎么样,任怜说在苏黎世呢,去那边处理事情了。
“你们对苏黎世很熟悉。”一个生硬的陈述句。
任怜点头说:“对啊,他比我还熟,我是大学才去那边读的,他大概初高中的时候就被接过去了。”
三人约了晚上一起吃饭,林见说要回家一趟,今天买了点东西要先送回家里去。
于是趁着符飞白还没到下班点,林见就离开了健身房。
他刚推开外门,正准备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一抬眼——
眼前的人无比熟悉,看着面容憔悴了不少,却还是能看出用心收拾过一番了。
声音也熟悉得很,开口就是:“真巧,居然会在这碰到你。”
这个场景也熟啊。
时隔多月,韩秋时当时一身灰色风衣,带着帽子和口罩都掩盖不住那张脸上的冰冷。当时他就站在自己家门口,说好巧。
现在就像情景再现,可眼前的人没有戴帽子也没有戴口罩,表情居然是欣喜又担忧的。
说不上,是帽子和口罩的问题,还是时间的问题,还是人心的问题。
林见想回一句:“不巧。”
但他说不出来。
他就径直忽略韩秋时,走向车旁,坐了进去。
副驾驶那边的窗户被敲响,韩秋时弯下腰,费力地朝着里面看,曲起的指节在车窗上敲出“咚咚咚”几声闷响。
“林见,你下来我们聊一聊!我们还没分手不是吗?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呢?你别生我气了,我都跟你道歉了,你再听我解释解释你就知道了!你先下来,或者你把锁打开?我有时间,你要去哪我都能陪你。”
林见在车内,耳畔有韩秋时的声音透过不知何处的缝隙飘了进来,同样沉闷。
我都道歉了,你怎么还不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