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秋时话音落下,舒逸赤红着眼死死瞪着林见,却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 包间的门又被推开了。
符飞白显然喝高了,靠着门框对林见傻笑:“可算找到你了, 摸到那边儿听说你跟人打架,还把那小女表子拐没影儿了。”
林见走过去扶他:“我马上就回去。”
“回去?回去干什么, 任怜我已经打电话叫她闺蜜给接走了,至于我, 我可不是来找你的。”符飞白说完还打了个酒嗝。
他力气比林见大得多, 哪怕是喝多了也一甩手就把林见的手躲开了, 他直直望着舒逸的方向,一步步走了过去。
韩秋时站在一边看着,他没反应过来符飞白这是要做什么。
直到符飞白走到离舒逸半米近的地方,突然对韩秋时嫌弃地挥挥手:“你滚远点,误伤了林见还得说我,靠边儿啊!”
他这话显然就只是说来听听的,他动作迅猛,饶是喝了一晚上的酒也散不尽他身上的力气,一脚踹过去的时候舒逸甚至完全没来得及反应,向后仰后脑在墙上重重磕了一下,那一声闷响才提醒在场的三个人。
舒逸躺到之后蜷缩着身体,双手抱头,面目痛苦。
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符飞白蹲了下来,抓住舒逸的衣领将人生生又提着站了起来:“就是你啊,还挺有本事,你他妈偷人东西偷二十年了!到他妈现在还觉得自己委屈了咋的?你那小日子过得还不够滋润?还不满足?钱给你,公司给你,你那屁都不会还想要钱的爸妈就生了个废物你!搞清楚,你现在拥有的,是林见!是他!赏给你的!你他妈算个屁!”
符飞白是这些天最接近林见的人。
他知道林见身上背负过很多,哪怕现在估计也没有卸下来多少;他也知道从第一天认识林见开始,这个人就总像是带着面具的,好像那一层密不透风的人皮可以将一切情绪都阻隔,外面穿不进,内里发不出;他甚至连基本的坦诚都时常做不到。
都说交朋友最忌讳林见这种,可符飞白多年来阅人无数,楞是从这样一个人身上感觉到了真心和真诚。
符飞白从不介怀,林见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能撑多久就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