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一点也不觉得难过委屈了,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立刻马上从人间消失!

“我困了,现在去洗澡,晚安,明天见,我们明天再连麦,我还会查岗的!你小心一点!别被我抓到!拜拜!”说完,瞬间挂断。

尤涟抱着手机,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下气。

然后他从床上一跃而下,羞愤地在房间里来回打转。

他一会觉得自己是傻逼,一会又觉得全怪宫鹤,是他的呼吸和声音太色清了,又那么清楚,就跟对着他的耳朵说话一样,只要是个人就会被撩出反应。

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尤涟把锅全扔在了宫鹤头上,然后一身轻松地进了浴室。

脱掉衣服,尤涟打开淋浴。

热水兜头浇下,雾气蒸腾而起,他仰头闭眼,任由水流顺着身体滑下。

鼻腔里冒出轻哼,眼尾的红也愈加艳丽。

唇起初紧抿着,没过一会又被雪白的牙齿咬住,但似乎还是没用,所以牙齿渐渐用力,一点血色从唇上蔓延,又被水流带走。

又过了许久,尤涟睁开了紧闭的眼。

眼神涣散,他失神地大口呼吸,然后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

他抱着头,忽然觉得自己完了。

之前只是肖想宫鹤的心,现在,他发觉自己还馋起了宫鹤的身子。

在浴室里又发了会呆后尤涟匆匆洗完澡,回到卧室边穿衣服边拿手机。

他翻出项铮的号码,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敲击。

尤涟:能帮我再想个理由吗?之前我跟他说我因为发育不完全,所以跟正常Omega不一样,我的发情期是三个月一次。

尤涟:就,太少了,我想改成两星期一次,或者一星期一次,帮我想个理由呗?

尤涟:要不就说……正常的Omega一次发情期是三天,而我不正常,所以这三天被分散开了,总量不变,只是次数分散到了每个星期。你觉得这样行吗?

项铮:?

项铮:食髓知味?

尤涟:是!

尤涟:我就是食髓知味!我就是馋他的身子!

项铮:检查报告里我写的本来就是发情期不稳定,你就找这个理由就行,他要问起来你就说你也不清楚,就往不稳定上推。

项铮:上次订的货应该已经做好一点了,你这么急的话我明天过去一趟,有多少给你拿多少回来,先用着。

尤涟:好!

-

夜渐渐深了,窗外深黑一片。

尤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他睁大眼,忍不住地一遍遍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越想越纳闷,有点弄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又好奇宫鹤听到他的话后会是什么反应。

会觉得他不知羞耻吗?

还是只觉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