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里。
肖景序躺在床上,脸部和身上的伤都已经包扎好了,护士正在给他做例行抽血,他嘟嘟囔囔地,感觉很害怕,又想死撑着。“轻点轻点,长那么水灵下手怎么这么狠呢?”
“……”护士白了他一眼,“肖先生,我还没开始抽呢。”
“是、是嘛……哎疼疼疼疼疼!”
护士第一次碰见这么事儿逼的病人,无语道:“肖先生,我这针管还没扎进去呢。”
“那我怎么感觉冰冰的?”
“那是我在给您涂酒精。”
“……哦。”肖景序搓了搓鼻子,这时,余光瞥见有人进来,转头一看,立刻露出一个很大的笑容:“戴礼,过来坐。”
戴礼远远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这时候的肖景序确实是往常的样子,蠢骚蠢骚的。之前那个阴沉冷漠的人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慢腾腾走过去,站在床边:“你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医生说休息几天就好了。”肖景序说完展示了一下他的肱二头肌。
“既然你没什么大碍,我就先回去了。”
“等会儿!”肖景序喊住他,“再陪陪我呗。”
戴礼看着他,心里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个人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难道他不记得巷子里的事了……还是说,巷子里的那个人其实不是他?
这时护士在一催促道说:“肖先生,您到底抽不抽血了?”
“抽,抽。”
肖景序很大方地把手臂又往护士面前推了推,却紧张得直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