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能好好吃饭,戒烟戒酒,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至于这么操心?”
“我一糙老爷们,至于活得这么讲究么?反正你妈也走了,你和小非也上大学了,总就算嗝屁了也没关系。”
肖景序拍了拍戴华阳的肩膀:“叔你别生气,戴礼脾气你也知道,他就是着急,我进去看看。”
说完就去了厨房。戴礼的背影很僵硬,有一种强撑出来的坚强——其实他心里也慌吧。肖景序叹了口气,靠近他,伸手放在他后脖颈上,像安抚小猫一样捏了捏后颈,“好了礼礼,这种时候就别跟你爸犟了。”
感受到肖景序手掌的温度,戴礼闭了闭眼睛,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继续洗碗。
“爸,明天先跟我去市医院做个全面检查,看看是早期还是晚期,如果是早期就赶紧治,要不了太多钱。”
戴华阳见儿子放软了语气,自己也松了口:“……行行行,你要真想去那就去吧!”
晚上吃完饭墨昀就拿起外套告辞了,他老家在这,自然有房子住,出门前他对戴礼说:“明天早上我来接你们。”
戴礼说:“我送你下去。”
墨昀一愣,半晌:“好。”
戴礼套了件大衣跟他出去了。经久失修的楼道里,安静得只有脚步声,感应的灯光忽明忽暗,照着斑驳的墙壁。
墨昀和戴礼一前一后地走着,不一会儿,墨昀说:“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不然也不会这么主动要送我。”
戴礼沉默一会儿:“昨天你来找我时穿得很正式,是不是当时有重要的事?”
“我昨天本来有一个面试,被我推了。”
戴礼脚步渐渐慢了下来:“我最不想欠的就是你。”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