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然刚才明明是气鼓鼓地走了,现在又让狮子送来烫伤膏,什么意思?
这是认识到自己不该对他发脾气,主动向他示好和解?
唔,既然如此,那就给他个机会吧,自己再住几天。不然昨天才搬来,今天就搬走,也太麻烦了。
范伦丁面无表情地思考着,随即拧开药膏的盖子,涂在手上烫伤的地方。
药膏很清凉,灼烧的痛感霎时减轻了许多。
可是晚饭要怎么办?虽然他买了不止一块牛排,但此刻一点也不想再走进厨房,重温一遍刚才的噩梦。
但他今天一整天基本上没吃过什么东西,到现在真的有点饿了。
范伦丁看了看那支烫伤膏,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他又拿了一块牛排,然后去了对面。
精神体立即跟了上去。
乔然正在厨房洗碗,听到敲门声后把手擦干净来到门口。这回他多了个心眼,没有直接开门,而是先从猫眼中瞧了瞧。
是隔壁的哨兵。
小小的孔洞中,霍尔那张扭曲变形的脸看起来格外诡异阴森。
刚刚送了烫伤膏过去,这家伙还来干什么?这模样怎么看怎么不像来道谢的,倒像是来寻仇的。
乔然不想开门,却又从猫眼中看到一片花白白的东西,是阿毛的大脸凑上来了。
好吧,既然阿毛也在,那就再会会这位霍尔先生吧。
乔然把门打开一条缝,问:“霍尔先生,还有事吗?”
范伦丁反问:“你会煎牛排吗?”
乔然谨慎地回答:“虽然我没煎过,但这个似乎不太难。”
“是吗,那你煎一个看看。”范伦丁说着把牛排递过去。
乔然:“……”
不是,这家伙自己不会下厨,煎个牛排差点把厨房给烧了,所以就堂而皇之地跑到他家来,以命令的口吻要求他来“煎一个看看”?
凭什么!
乔然自认脾气算是比较好了,极少因为他人的言行举止而动怒,然而这个叫霍尔的哨兵不知道是不是古语说的那种天生跟他八字相冲的克星,总是能轻而易举就挑起他的火气。
见他蹙着眉头没应声,范伦丁不多的耐心也即将告罄,不悦道:“就算你煎坏了,我也不会让你赔,不会追究你的责任,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