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鳖群到底只是动物,再聪明也有限, 它们仿佛只能理解跟白玉鳖有关的一些话语,再多的, 它们听不懂,也不耐烦听。
时候长了,它们似乎意识到关水不能拿出另一尊白玉鳖, 又开始将张子往沟渠方向拖。
关水试着像之前一样拦在前面,却被躁动的大鳖咬了一口。
好在对方只是为了警告,并没有死咬着不松口。
张子身上的伤口浸在水田的泥水里泡的发白肿胀,人已经有点木了,关队长恨铁不成钢地骂他:“你再好好想想,郑宇那只白玉鳖到底藏在哪里了!”
张子只能反复地说“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
好在姜婪来得正是时候,及时将已经快到沟渠边的张子拦了下来。
他蹲下身,靠近领头的老鳖,尝试着跟它们沟通。老鳖尖尖的脑袋靠近他,似乎在嗅闻确认。
姜婪的手掌贴近它的头,小心地释放了一点属于龙子的气息和威压。他做这些时,紧张地用眼角余光瞥着应峤,生怕被对方察觉了。
好在应峤并没有露出异样。
他看着露出一丝亲近与臣服之色的老鳖,将自己的想法用最简单的言语传达给对方。
老鳖似乎听明白了,将张子扔到了田地里。
原本发木的张子见状立刻爬起来就想跑,却被神情冷漠的姜婪按回了田里。
他的脸色有些冷然:“你最好把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白玉鳖怎么来的?郑宇那只又藏在哪里……不然我今天能让这些鳖放过你,明天后天,它们还是会找上你。”
张子畏缩地缩起肩膀:“我、我真不知道郑宇藏在哪儿了……”
“你们两个分赃,郑宇难道一句话都没跟你提?”姜婪审视地看着他,漆黑的眼睛仿佛能看到人心底最深处:“而且郑宇死了,你就没想过把他那一份也吞了?”
张子眼神一慌,再对上他似笑非笑的洞悉眼神,终于败下阵来:“东西藏在他外面租的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