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和文斯两人看着左思,脸上的神情有些无奈,他们对左思并没有什么恶意,不过只是一些常规的检查而已,然而左思似乎对检查这两个字十分的敏感,听到这些话之后,她身上的那种浓浓的排斥感,玛丽能清楚地感受到。
想到先前托马斯和自己说过的事情,玛丽心中便有了谱。
想来左思先前在实验部的时候,被那些人做了无数的实验,虽然她已经记不清楚那时发生的事情了,但是身体的本能却留存了下来,听到实验这些话之后,也难怪她会有这样的反应。
玛丽轻声细语地安抚着左思的情绪,告诉左思,他做的这些只不过是常规检查而已,只是查看一下她的身体,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毕竟先前她高烧到那么多度,谁也不知道除了失忆之外,左思还有没有其他的后遗症。
不过玛丽没有想到她说的这些话和在实验部里面那些人说的话很相似,左思先前已经被坑过了一次,哪怕已经失去了记忆,但是那些不好的感觉仍旧留存在她的身体之中,现在又听到了相似的话,左思自然更加地反感。
“我不会去做什么实验的,也不会做什么检查,我的身体好的很,我不要你给我做什么检查,我要见托马斯。”
左思毫不客气地和玛丽说道,文斯的眉头皱了皱,只是看在左思的年幼,也没有和她过多的计较,终归到底左思也不过是个小姑娘而已。
因为左思的极度不配合,房间里面的气氛变得凝固了下来,玛丽能感觉到左思的存在非常重要,她身上实在有太多的特异之处,玛丽想要研究清楚,左思身上的那些特别之处究竟是从何而来。
毕竟像这样的实验体是非常难得的,她能保证自己不会对左思的身体造成任何的伤害。
不过很显然,左思并不相信她,也许将托马斯找来,看在托马斯的面子上,左思能听的进他的话。
玛丽看了文斯一眼,交代他去那边将托马斯带过来。
文斯犹豫了一下,盯着左思看了一会儿,感觉到她应该不会对玛丽造成什么伤害之后,他便起身离开了这里,前去了那些少年所居住的地方。
那些拥有病毒免疫力的少年住在高墙的另一边,他们也并非是被供养起来的。
这些少年们也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文斯并没有将他们养起来,而是让他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除了不生活在一起之外,他们过的生活与外面那些普通人过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区别。
昨天刚刚进入基地里面,休息了一晚上之后,这边的负责人便开始安排新来的这些人在这里工作,他们和外面的人一样,只有工作才能获得食物。
托马斯有些心不在焉的,他在想着米诺的事情。
米诺已经被带走了很长时间,每多过一天,米诺便会多一份危险,他很担心米诺的安全。
先前文斯说过,回来之后会商量以后去营救米诺的,可是回来之后他却没有提这件事情,反而开始安排他们工作,这让托马斯觉得很担心。
文斯会不会放弃了去营救那些人?毕竟干将组织现在已经初具规模,文斯是干将组织的领导者,他考虑的事情肯定要更多,托马斯很害怕,一旦拖延下来之后,文斯便会放弃去营救那些人。
不管他们去不去,托马斯是一定要去营救米诺的,他答应过米诺会将他带回去的,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他也不会让他在实验部的手中受尽折磨的。
正当托马斯心不在焉的在地上播种的时候,远处的墙壁传来轰隆轰隆的声响,托马斯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了过去,他转过头去朝着那边墙壁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中间那堵隔开了普通人和拥有病毒免疫力少年们的高墙打开了,一个高大的人影从那边走了进来。
那人很快便走了过来,文斯也看清了那人的样子,正是干将组织的负责人,文斯。
看到文斯的那一瞬间,托马斯立马打起了精神,他将手中的工具扔到了地上,起身朝着文斯走了过去。
“文斯,我正好有事情要找你,你不是答应过我说回到总部以后,我们会一起去营救米诺他们的吗?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是改变了主意,还是有其他的一些什么原因?”
托马斯噼里啪啦地问了一大堆,文斯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这件事情我们稍后再提,现在玛丽找你有事情,你先跟我过来。”
托马斯有太多的话想要说,只是文斯明显一副不想在谈的样子,他闭上了嘴巴,没有再多说些什么,跟着文斯一起穿过那扇高高的门进入了普通人所居住的地方。
昨天他们来的时候并没有仔细看这边的样子,便被带到了高墙的另一边,现在看来这里和他们那一边并没有太多的区别。
一路走来,他们遇到了不少人,那些人看到文斯以后,都会停下来和他打招呼。
文斯有事情要做,并没有和他们多做寒暄,只是随便地点了点头,脚下并没有任何停留。
托马斯一路跟着文斯走了过去,很快便进入了一栋二层高的小楼。
两人推门进去,穿过了空荡的客厅,很快便来到了书房一样的地方,刚一进去,托马斯便看到了站在房间中间的左思。
当他看到左思脸上那防备的神情,托马斯的心中一凛,快步走到了左思的身边,急生开口询问道:“左思,发生了什么事情?”
米诺拼死救下了左思,宁愿自己被抓进实验部也不愿意左思进去,左思对米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托马斯和米诺是好友,在米诺不在的时候,托马斯有责任保护好左思的安全。
刚刚在文斯走了之后,玛丽一直试图在说服左思,想让左思去做一些实验,她再三声明,那些实验不对左思的身体并不会造成任何的危害,只不过她越说这些话,左思对她的防备便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