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公司,你心里永远只有公司,我算什么?蒋玉斌,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你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这话说得太重了,蒋玉斌没再回一句话,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掩门声传来,那人居然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刘世安气得想撞墙,哄哄他就那么难吗?
从次卧出来,蒋玉斌觉得眼睛有些不舒服,抬手擦了一下,发现湿漉漉的一片。早知道自己不适合结婚的,终究还是白白拖累了别人,何苦呢?
秦立最近都很忙,好不容易能过个周末,也顾不上休息,买了些吃的玩的就过来看孙子了。进门见只有蒋玉斌在,就问:“饭饭和世安去哪儿了?”
蒋玉斌把他手里的东西接过来,说:“饭饭在书房里画画呢,刘世安可能出去见朋友去了吧。”
秦立一边换鞋一边说:“大周末的见什么朋友?你都没问一下吗?”
蒋玉斌不甚在意地说:“问这个做什么,生意场上这些应酬不都是常事吗?”
秦立摇了摇头,叹道:“你呀,对他就那么放心吗?不怕他在外面乱来?”
蒋玉斌想也没想地就说:“他不是那样的人。”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是不是那样的人重要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有钱人的圈子乱着呢,有的是乱七八糟的人往上贴,所以该查岗的时候你也别客气。”
“这样不累吗?既然彼此之间都不能相互信任,那婚姻还有什么意思?”就像一把刀,知道它随时会掉下来,为什么还要把头伸过去呢?所以当初结婚的时候蒋玉斌就不乐意,他没有信心去经营好一段婚姻,与其害人害己,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耽误人家。偏偏事情的发展完全不受他控制,他狠不下心伤害刘世安,就只能妥协。
怎么平时是个顶聪明的,一到这些事儿上就转不过弯来呢?秦立都快怀疑自己的教育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了。“你这傻孩子,信任这东西也是要一点点建立起来的,万里长城溃于蚁穴,挖墙脚的小铲子多了哪对夫妻受得住啊?”
“那有什么办法?世界上蚂蚁那么多,总不能挨个捏死。”
秦立微微一笑,眼神里充满了危险,“多放点药让他们知道那堤坝不好惹就好了啊,万一还有不怕死的敢靠近,那就得挖他老巢,以儆效尤。”
蒋玉斌以前觉得刘世安的性子像极了聂远威,今天才突然发现,他跟秦叔果然是亲父子。所以刘世安闹腾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个吗?蒋玉斌都不知道该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