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尼玛,有这么好笑?”程恕猛地揪起旁边聒噪的发小,眸色冷的像冰。
“不、不好笑...恕哥,我、我开玩笑的...”
一天内已经和两个人打了架,程恕没了兴致再和谁起争端,松手甩开被吓着的发小,俯下身接着一杯接一杯的灌酒。
“干喝酒有什么意思啊,不叫几个人热闹热闹吗?”萧莫扯了扯衣领,瞥着程恕笑意不明,“尤其是我们程少,情伤未愈,得找人安抚安抚吧。”
识趣的几个大概也弄清楚了怎么回事,出去安排了几个漂亮男孩过来陪着喝酒。
萧莫左拥右抱不亦乐乎,再看程恕那边,像是自带了寒冰结界,没一个敢往他身边凑。萧莫吹了个口哨,示意旁边的男孩去哄程恕,男孩不情不愿地起身,小心翼翼凑到程恕身边递了杯酒。
程恕已经醉的七七八八,男孩递酒他就喝,醉眼迷蒙间觉得身边这男孩长得有那么几分像沈星眠,就没有排斥。
男孩胆子也大了起来,借着递酒往程恕身边凑了凑,无骨一般软滑的手搭上程恕的肩膀,脑袋贴到程恕身上接着劝酒。
程恕喝的太多,酒劲上来整个人都意识不清,男孩径直坐到程恕身上,伸手边解程恕的衣服边揩油,低头凑过去想要索吻,被萧莫冷声叫住。
“拎清自己什么身份,适可而止。”
男孩怯生生地回过头,萧莫拉着身旁的男生坐到自己腿上,伸手抓了把男生的屁股,戏谑地望向程恕腿上的男孩,“你们是用这赚钱,嘴不是让你用在这的,清楚吗?”
男孩识趣地点头,回过身来继续解程恕的衣服,程恕混沌着睁眼看了看,可能是距离拉的太近,男孩的脸近在咫尺,程恕反而觉得不像沈星眠了。
胃里绞痛愈烈,程恕一把拨开身边的男孩,眉头皱的紧紧的,“滚开。”
程恕起身就要走,萧莫连忙松开怀里的男生迎面拦上去,“你去哪?”
“回家。”程恕捂着胃,侧身躲开了萧莫接着往外走。
“你回哪个家?你爸根本没召你回去,你往哪回?”
“你管不着。”
酒意渐浓,程恕站的不是很稳。伸手从萧莫钱包里掏了钱揣进口袋,程恕把钱包丢还给萧莫,“算我借的,以后还你。”
脚步虚浮着晃出酒吧,程恕拦了辆车报了地址就沉睡过去,到了目的地才被叫醒。
强打精神付了车费,程恕刚下车就觉得天旋地转,抱着身边一棵树吐的昏天黑地,除了酒水和胃酸半点其他东西也没吐出来。
在楼梯上摔了两跤,程恕才终于走到沈星眠家门口。抬手敲了敲门,屋里没人应声,程恕又抬手敲了几次,还不见有人应门,就没有再敲,也没有再吵。
这一醉,有些记忆反而更深刻,沈星眠讨厌他在门外大吵大嚷,他记得的,他可以改。
老实地贴着门坐下,程恕歪着头泛起了睡意,他晚上就堵在门口,这样沈星眠出门的时候,他绝对会知道。
沈星眠在屋里隐约听到了敲门声,到门口瞄了门镜却什么也没看到,以为自己幻听就没有在意。
晚上腰痛缓和了很多,沈星眠吃过饭短暂休息了一会就开始收拾,虽然下午许延煜替他也收拾了一番,但别人经手的事情,他多半都不放心。
洗完衣服,沈星眠搬了电脑研究了会复赛的主题,这回他万万没想到,主办方Q.E会出个更土的创意,这回是花。
在沈星眠眼里,花一直是个很神奇的元素,是潮是土都是一念之间,把握不好分寸就俗不可耐,比星辰还要难搞。
脑海里浮现出程恕在影视城送他玫瑰花的那一幕,沈星眠撇嘴,玫瑰就算了,再好的东西经程恕那么一搞也不入眼了。
搜索了好些花的品种,美则美矣,千篇一律。沈星眠翻了会觉得没什么灵感,就关了电脑,盘算着过两天没课的时候去花店好好逛一下,亲眼见到的和在网上看到的总归不一样。
刚关了灯,沈星眠还没等摸进卧室,就听到门口那似乎有窸窸窣窣的动静。有幸看过的那些恐怖桥段一个个涌入脑海,沈星眠顿时紧张起来。
摸索着抓了个趁手的东西,沈星眠屏住呼吸放轻脚步,缓缓移到了门口,贴着门听了听门外的动静。
外面静悄悄的再没半点声音,楼道的灯也没亮,沈星眠犹豫再三,小心把门开了条缝,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