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眠瞥了一眼数额,心道有钱人就是大手笔,就照看了几天地主家的傻儿子,就拿两百万的支票做谢礼。
“这钱我不能收。”沈星眠礼貌拒绝,抬头笑笑,“他在我这,不值这个价。”
程耀一愣,紧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沈星眠的肩膀目露欣赏,“你这孩子有点意思,他确实不值这个价。那你自己说个愿望吧,能力范围内我都满足你。”
程恕气结,他还在旁边站着呢,前男友就和亲爹公然diss他不值两百万?
“谢您好意,我没什么愿望,您立刻把他带走就行。”沈星眠说的诚恳,“以后也尽量关着别让他出来就行。”
“沈星眠,你真想让我走吗?”
沈星眠这话说的好像要和他从此断绝关系似的,从神态表情乃至语气语调都能知道他是认真说的,但程恕还是不死心地发问,哪怕有一线生机呢。
这最后一搏,换来的是沈星眠毫不犹豫的点头。
两个人中间那点猫腻一点不落地被程耀收入眼底,程耀也终于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觉得眼熟了,这不就是程恕那个谈了五年的小男友。
不想再多做纠缠,沈星眠礼貌地和程耀打了招呼就转身上楼,进了家门却有点心神不宁,走到阳台往下看了一眼,迈巴赫和保镖都没了。
团子凑到脚边伸爪子拍了拍沈星眠的腿,歪着头奇怪地“喵”了两声,仿佛是问他,程恕怎么没回来。
俯身抱起团子,沈星眠和团子碰了碰鼻子,嗔怪道:“怎么,你就那么喜欢他?”
团子抬起爪子戳了戳沈星眠的脸,哼唧了一声,听起来像是个肯定的“嗯”。
沈星眠哑然失笑,把团子抱回客厅,准备喂团子猫粮时发现袋子上贴了张便利贴,上面是程恕洋洋洒洒的字迹:提醒沈星眠买猫粮。
最近团子几乎都是程恕来照料的,猫粮还剩多少,他确实早就摸不清了。
掂了掂所剩无几的猫粮,明天的份肯定不够了,就先行喂了剩下的,摸上钥匙出门去了宠物店。
宠物店新到了一批宠物饰品,选好了猫粮,沈星眠多停留了一会,挑来挑去最后拿了条红色的铃铛颈带,在手里比了比,选定了合适的尺码。
回家的路上经过了一间花店,看装修应该才开了不久,以前路过的时候从没注意,这回沈星眠偶然瞥见,就抬腿迈了进去。
Q.E的复赛虽说是在下个月,但满打满算也就只剩半个月左右,这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他这种半路出家硬着头皮参赛的人来说,还是稍微有点紧迫的。
店员热情的走过来询问是否买花,想要送谁,有没有中意的品种,问题像连珠炮一样丢过来,沈星眠被迎面的热情冲的晕乎乎的,稀里糊涂就在店员的介绍下包了一捧花。
怀里的花束可谓是大杂烩,叫的上来名字的和叫不上来名字的都混在一起,沈星眠又向店员挨个询问了名字,记了半天却只记个七八分。不好意思再问,沈星眠就抱着花出了门。
抱着一堆东西回家,进门除了团子再就空荡荡的,家里少了程恕这双大长腿,竟然意外的宽敞许多。
天色渐晚,沈星眠洗手准备了晚饭,习惯性地冲着自己卧室喊了声,“程恕,出来吃饭。”
话音刚落,沈星眠愣了下,还以为是程恕一直适应有他的生活才不肯离开,结果到头来自己竟然也是一样。
对于程恕的离开,他自己也不适应。
锅里的饭是两人份,菜炒了两人份,沈星眠站在厨房有那么一丝茫然无措,因为手里拿的碗筷,也是两人份。
放回多余的碗筷,沈星眠端着饭菜到客厅开了电视,搂着团子吃完了饭,看完一整个电影才慢吞吞起身去洗碗。
程恕这一走,整个家里都是他的私人空间。沈星眠从卧室拿了画板和水彩,把花摆在客厅正中间的椅子上,端了画板仔细观察了会,缓缓握了笔。
花束虽然是大杂烩,但以他多年美术经验,色彩搭配上却很亮眼,花束品种繁多但一点都不显得俗气。
沈星眠想从单纯的绘画里找一些灵感,比起那些成熟的设计师,他在设计理念上是没有任何过人之处的,只能从其他方面寻找出路。
也许能出其不意,一招致胜。
【作者有话说】: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