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晕薄薄地附在皮肤上,林倦无法拒绝顾北筠的示好,他难得流露的温柔让人迷恋,他仰头,正好看见顾北筠撑在他的上方,抬起他一条腿,架在肩上,刚刚退出一些,便顶得更深,林倦后仰,阴茎虽不能勃起,却从铃口遗留出尿液,弄湿了床单,他捂住双眼,不争气地抽泣起来,紧接着便是连续又无力的呻吟,双手垂在床畔,随着顶弄摇晃。
顾北筠的汗液与林倦的泪水混合在一处,他掰过林倦的脸,吻得认真,手指时而弹弄挺立的乳首,林倦怕他玩这里,每次都要扶着他的手腕,想推开又无力,造出抓住顾北筠摸自己的假象。林倦哭得喘不上气,下面绞得更紧,耳鬓厮磨地将唇献上,吮咬几下再分开,林倦不厌烦这样缠人的吻,他只怕自己上瘾。
双腿开合到最大,顾北筠不说话,只是专心地顶开,林倦看他,只觉眉眼被雨水洗过,灼灼炙热,正在收回眼神时,顾北筠半搂他,从床上抱起,“啵”地一声整根抽出,换了个姿势,将他怀抱在胸前,林倦出于本能地抬臀,此刻进入得更深,他仿佛坐在一根烙铁上,不安分地直往里捅。
手指都动弹不得了,林倦见顾北筠倚靠在床上,搂着自己,却不曾说什么。他身上有多处伤疤,那是战场给他的勋章,精壮的胸膛上横亘一道刀伤,侧腹上竖着排列着不整齐的枪伤。
林倦执意离开,伸手撑起自己的身体,顾北筠见他动了,眉头微皱:
“去哪儿?”
林倦不打手语,只是径直往床侧爬,他腿侧都在抖,湿漉漉的情液濡湿了他的双臀,顺着大腿往下滴,艳红的阴穴被肏翻出内里皱褶的嫩肉,纤细的腰肢每每爬动一步都会颤抖。顾北筠见林倦不搭理他,立刻拽住他本就颤抖的手腕,往怀里一拉,唇舌不由分说地刺入他的口腔,不同于刚才那调情的吻,这个吻更多是占有、命令。
唇边留下一串湿痕,林倦迷离地看着顾北筠,眼神不复清明,他身上有股令自己着迷的气息,他不敢再反驳,被顾北筠拉着跨坐在他的腿上,额头靠着他的肩,他也不再做任何逾矩的动作,只是按着自己的后颈往后靠,两人拥抱在一处,共存这份无言的默契。
林倦的情热期结束了。
他踏上了归途的专列,顾北筠没有来送他。
他望着窗外不停倒送的景色,忽然发现一抹白色。在与铁道并排的山路上,有人身骑白马,穿梭于密林中,几乎与铁轨同步,那人身着戎装,时不时朝车厢处望,像在寻觅什么。林倦紧盯那人,始终没有看清,直到他停下追逐的脚步,在不断远去的风景里也缩成一个小点。
他翻身下马,伫立在原地。
林倦闭上眼睛,放下手中的书,只觉小腹一阵翻涌。随行的士兵还未见过林先生如此失态,他“噔”地从座位上起身,逃也似地跑进私人卫生间,重重地甩上了门。
卫生间里,他扶着马桶,蹲在地上,口中不断涌出昨夜喝的白粥,甚至连小菜都吐出来了,吐到没东西可吐,便开始干呕,门外响起士兵的声音:
“林先生,需不需要我叫随行的医生来?”
门响了三下,意思是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