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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冕典礼会在教堂举行,”顾云深抱臂笑道:“你要不要挽着我的手?”

沈凉月放下红茶杯,无奈地说:“只有皇后才能挽着你的手。”

那又怎么样?无论是我还是教皇,现在都不过是吉祥物而已,大家走个过场罢了。”顾云深走到他对面坐下,“但这种场面,在星际时代可是罕见的,错过岂不可惜?”

“那天我父母都会到场,如果你不怕被当场打掉皇冠,就继续胡说。”

顾云深大笑了几声,忽然压低声音:“一切尘埃落定,我也有时间关心我的好表弟——说吧,你失踪的那几天,去哪儿了?”

沈凉月垂着眼睛没说话,顾云深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不肯放松地追问:“你的飞船在仙女座停了七天,你在那儿见了谁,嗯?”

“你查我!”沈凉月有些心烦意乱地说:“我只是去看星云...”

“我撒谎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和人幽会偷情这种事,我可是专家。”顾云深轻哼了一声,“姑姑把你交给我,我就得负责看好你,别告诉我,你真的是去见贺明风!”

沈凉月犹豫了一下,终于叹息着和盘托出:“是的,我是去见他了......”

他是可以死不承认,顾云深拿他没辙,但沈凉月需要顾云深骂醒他——他需要一个人告诉他、他的决定没有错,他最近常常想起贺明风,只是因为震惊和一点点感动。

“...寻偶症?哈哈!”顾云深夸张地拍了拍手,笑得前仰后合,“佩服佩服,难得我又学了一招,这可太有意思啦!没看出来,贺明风在死缠烂打这方面还真是个天才,亏他想得出来!”

“我的傻表弟,你怎么还这么天真?”顾云深搂着沈凉月的肩,语重心长地说:“我告诉你吧,alpha为了和omega睡觉,什么谎都说得出来!”

“我曾经追求过一个高岭之花,用尽了浪漫手段他都抵死不肯跟我睡觉。最后,我洗了一晚上的冷水澡,第二天果然发了烧,我跟他说是因为想他才病了,他感动得够呛,当晚就和我滚到床上,那一夜真是...啧啧啧、回味无穷!”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