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一直想让您幸福......希望这次,我没有做错。”

管家默默地为他们带上了门,风雨都被阻隔在屋外,贺明风从背后抱住沈凉月,两个全身湿透的人相拥着取暖,沈凉月望着门板轻轻地说:“他还在气你。”

“我知道,”贺明风低头吻着他被雨水打湿后沁凉馨香的头发,“你呢?你也还在生我的气吗?”

“本来是的。可你刚才在身后叫住我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也许我可以放下...”那个瞬间是个千金难换的时刻,走不出去的循环噩梦被重锤打破,如同滂沱水流的冲破冰壳,又像从幽暗的深海中浮出水面、憋闷的肺泡充盈了氧气,他得到了蓦然回首的解脱。

“我绝不会背叛你,”贺明风在他耳边一字一字地说,“我知道我们的感情有多重,我也知道,你对我来说,究竟有多重要。”

二十岁的贺明风说不出这样的话,对于这世界上的大多数人来说,没有谁、都是一样地活,可当他快三十岁的时候,终于领悟到有些感情重于生命。世上的誓言总是太轻飘,可这句话里的感情和坚定,是从他们分开后的每一个揪心的日夜积攒而来的,里面有血有泪,是没有经历过失去的人永远无法体会的。

沈凉月知道,这不是一句简单的甜言蜜语,贺明风已经用自己的性命为誓言作了背书。他放松全身,闭上眼睛靠在alpha怀里,“我很冷,你再抱紧一些...”

体温相熨、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贺明风的臂长似乎恰好是沈凉月的腰围,每一处都是那么相配,仿佛对方就是自己缺失的一部分,只有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才是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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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明风把沈凉月抱进浴室,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孤单星球上,这座木头小屋被风雨包围,世界上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除去衣服赤身裸/体地坦诚相对。

热水冲在身上,沈凉月舒服地呼出一口气,眯着眼睛让贺明风给他洗头发。冲水时泡沫顺着脸颊流下来,贺明风细心地抹去他眼角的水痕,凑上去在omega的鼻尖上亲了一口。

沈凉月轻笑道:“洗得很熟练嘛。”

“那当然,你可比雪球乖多了...”沐浴乳被alpha涂在沈凉月微微泛着粉红的肌肤上

浴球打着圈从肩膀向下清洗。在掠过腰腹时贺明风的手顿了顿,他缓缓地单膝跪地,把脸埋在了沈凉月柔韧的小腹上。

沈凉月低头看着他,两个人在水汽中静默了半晌,贺明风低低地闷声说:“我真差劲,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我也是在我们解除婚约后,才发现的,所以没告诉你。”沈凉月摸着他的头发道:“你别太自责了,就算没遇到绑架,我可能也不会要他。”

“...你本来就不想要他?这可不是安慰...”贺明风抬头看着他,眼睛有点发红,“那时候你受伤了?绑匪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