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洋陷入回忆,“那时候你说,你想要一场在海边的婚礼,后来还因为去哪度蜜月而吵了起来……”

郁朵听着他说过去的事,渐渐陷入沉默。

虞洋声音好听,低沉很有磁性,听着听着,郁朵耳朵不自觉烧了起来,听他说话似乎是种享受。

傅司年看着这两人,忍无可忍,眼睛都快冒火了。

如果他没死,今天他和虞洋就得互换个身份了。

在他面前私会,下一步是不是要私奔?

不对,他都死了,郁朵改嫁名正言顺,私什么奔?

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两人竟然还有这么恩爱的一段过去,敢情当初是自己横刀夺爱当了第三者?

就算是当了第三者又怎样?

“郁朵,我告诉你,你是我傅司年的妻子,就算我死了,你也给我安分点!”

至少安分到我死干净了!

别三天两头在我面前晃,看着糟心!

一阵阴风吹过,郁朵打了个哆嗦,虞洋见状,想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郁朵忙拒了。

开什么玩笑?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在这花园里聊天,回去身上还穿着前男友的外套,这没事都得被人说出点事来。

“不用了,”郁朵看了眼时间,无不惋惜时间瞬间就过去了,“我也算半个主人,出来这么久不合适,今天……很高兴和你见面,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等等,”虞洋将手机拿出来,“加个联系方式吧,就当……普通朋友。”

郁朵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拿出手机,和虞洋互换了微信。

“以后常联系。”

“……好。”

两人一前一后相隔十分钟回到大厅,此刻生日宴会已经开始,郁国辉正笑着敬酒,酒店的服务员将蛋糕推出。

郁夫人一见郁朵,将她拉到人群中央,和郁国辉一起切了蛋糕。

晚宴分为两派,一派和郁国辉谈的是生意上的事,一派是邀请过来的年轻人,和郁朵‘相谈甚欢’。

晚宴过后,郁朵和其他受邀前来参加的客人一同准备离开,却被郁夫人拉住了。

“你等等,我有话和你说。”

不用说,多半又是和她唠叨刚才宴会上‘相亲’的事。

郁朵与郁父郁母站在一块送别客人,虞洋是最后走的。

“伯父伯母,改天我再上门拜访二位。”

郁夫人笑眯眯道:“行,你过来就给我打个电话。”

虞洋笑着点头,最后目光停留在郁朵身上,意味深长,情深意切,足足看了有秒,这才离开。

“怎么样?

看上谁了?”

人全走完,郁夫人迫不及待问她。

郁朵暗自翻了个白眼,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看上谁了?”

郁夫人凝眉,“你这孩子,怎么回事?

真把妈妈前两天和你说的事抛到脑后了?

今天来的这些年轻人,妈妈之前都给过你照片和介绍的,我可是说得数一数二,而且相貌你都亲眼看见了,个个都帅气,就没有看上的?”

郁朵语气无奈,“妈,我暂时不考虑这些,您就别为我操心了。”

“我是你妈,我不为你操心谁为你操心?

你难道还真想就这么抱着傅司年的遗照过一辈子?”

“那也不是一晚上就能决定的!”

“虞洋你难道没感觉?”

郁夫人狐疑,“不可能啊?

我记得你们两当初好得……恨不得天天腻在一起,妈妈看人准,这个虞洋是个能干大事的,而且,妈妈看得出来,虞洋对你,还有点意思。”

有意思?

那可完了。

她只想静静欣赏帅哥,可没想和帅哥修成正果。

“我和他都过去了,不可能的。”

郁夫人不死心,“和他没感觉,其他人呢?”

“妈,您难道真没看出来,那些人为什么会参加这个宴会,为什么对我示好?

还不是因为我继承了傅司年的遗产?”

对于长得帅的人,郁朵不想用这种乱七八糟的心思揣测,可s城里家世好,长得漂亮的名媛多得是,那些人眼光不放在其他名媛身上,放在她身上为了什么?

因为爱吗?

笑话。

她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除了身上有百亿的遗产,还有什么?

虽然她长得漂亮,但这份漂亮并非独树一帜,向她示好,就是为了百亿遗产而已。

帅哥可以欣赏,但智商不能丢。

“遗产怎么了?

遗产也是你的一大优势,到时候你改嫁,做个婚前财产公正,是你的还是你的,谁都拿不走。”

郁夫人叹了口气,“妈妈就希望你能早点从傅司年的阴影里走出来。”

一侧的傅司年冷笑,他怎么就成了郁朵的阴影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年他虐待郁朵了。

“妈,你别这么说傅司年,他也帮了爸不少忙。”

“是,我是承认他帮了你爸不少忙,我感激他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