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困境是破了,就是对不住傅司年。
一想到孩子出生后,傅司年抱着一个和阿齐长相有七八分相似的孩子,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模样,郁朵不由得打个寒颤。
她摇摇头,逼迫自己不要在想这事,既然困境不存在了,那么就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候再说吧。
“朵朵。”
“嗯?”
“谢谢你。”
……愧疚好像更深了。
——
回s市的飞机在下午一点降落,郁朵又回到了那个她以为永远都不会再回去的城市。
在下飞机的瞬间,郁朵百感交集。
短短一天,又回来了。
刚回到别墅,连姨一见着郁朵,便急不可耐问道:“哎哟我的太太,你昨天去哪了,怎么一个电话都不舍得打回来?
你知不知道,我和阿齐都快急疯了!先生?
您不是去美国了吗?
怎么和太太一起回来了?”
郁朵无比愧疚,“连姨,很抱歉……”
傅司年言简意赅,“这事说来话长,待会再慢慢向您解释。”
这么一说,连姨倒是不问了。
“坐了这么久的车,你也累了,你先上去休息,我有事和连姨交代。”
郁朵点头,乖顺听从傅司年的话,上楼休息。
直到郁朵身影消失在楼梯口,连姨这才问道:“先生,这是怎么了?”
“朵朵怀孕了。”
“怀孕?”
连姨一惊,脸上笑容瞬间扩大,“怎么突然就……”
话还没说完,连姨反应过来。
这事是挺突然的。
先生失踪三个月,太太怀孕了?
而且看太太那肚子,也不像是怀孕好几个月的肚子。
连姨小心翼翼问道:“太太怀孕……几个月了?”
“三个月。”
傅司年说:“连姨,这段时间就麻烦您在饮食方面多费点心思。”
三个月……
连姨心里琢磨着,总觉得不太对,但傅司年这么一说,她这个外人倒不好置喙,更何况她照顾郁朵三年,郁朵是什么样的人她心里一清二楚,哪里是那种不检点的女人?
“行,您放心,我这就去研究。”
连姨欢天喜地走了。
傅司年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低头失笑,这事挺玄妙的,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又怎么会相信天底下还有这么奇妙的事。
不过阿齐……
想到之前查到的阿齐的所作所为,帮郁朵安排行程和医院,做流产手术的事,傅司年嘴角笑意淡去,给阿齐打了个电话。
“在哪?”
“大哥?”
昨天阿齐安排在机场的人没有接到郁朵,整个人差点急疯了,可这事他不能大张旗鼓地去找,只能秘密去寻,可一天一夜没有半点消息,就差去报警的时候,接到了傅司年的电话。
“现在回来一趟,我有事和你说。”
“回去?
大哥,你不是在……”
“我说,立刻回来!”
电话挂断。
隔着电话,还能感受到傅司年溢于言表的怒火。
阿齐没敢耽搁,方向盘一转,二十分钟后车停在别墅大门口。
他三步并作两步进门,一眼便瞧见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傅司年。
“大哥,你怎么……”
傅司年抬眸冷冷看了他一眼,起身,“跟我上来。”
被冷冷扫视而过,阿齐噤若寒蝉,这些年傅司年待他如亲兄弟,悉心教导,即使工作上出现重大失误,也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阿齐心内疑惑,将所有疑惑的话咽下,跟着傅司年上楼,进了书房。
“门关上。”
阿齐回头关门。
傅司年坐在书桌后,好整以暇看着站在书桌前的阿齐。
“有话想和我说吗?”
阿齐双拳不由得紧握,他了解傅司年。
大哥说这话,是在敲打他,同时,也掌握了部分证据,知道了些许实情。
所以,大哥到底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多少?
“不说?”
“大哥,我……”
“你知道你大嫂怀孕的事吗?”
傅司年轻飘飘的一句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他头顶。
果然,大哥知道大嫂怀孕的事。
也对,一个体检报告,对大哥而言,一个电话的事,怎么可能瞒得住?
“大哥,你听我解释,这不是大嫂的错,当初大嫂她……”
傅司年抬头,双眼微眯看着他,“看来你知道这事?”
在傅司年淡然审视的目光下,阿齐咬牙,“是,我知道。”
预料中的震怒没有,傅司年反而笑了,寒声道:“我倒是没想到,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也开始学会骗我,瞒我了。”
阿齐羞愧低头。
在这冗长而又沉重的静谧中,傅司年双眉微沉,“为什么瞒着我?”
阿齐不敢说出那件埋在心底已久的事,他只能揽责上身,“是我的错!”
“你的错?
难道孩子是你的?”
傅司年也就这么随口一说,但在阿齐耳中,却不是这么回事。
既然大哥已经知道大嫂怀孕的事,无论大嫂怎么解释都是徒劳,即使说是被人强迫,大哥也不会相信,除非……
他缓缓于书桌前跪下,语气沉重,年轻气盛的眉眼坚定不二,“是!”
听到阿齐说这个字,傅司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地起身,怒斥道:“你说什么!”
猫在门外,恰好听了个正着的郁朵,哪里还顾得上心惊胆战,猛地将门推开。
“阿齐,你胡说八道什么?
什么你的错你就往自己身上揽,我怀孕三个月的事如果不是司年带我去检查,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能怪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