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妍脸色剧变,不可置信看着许辛夷,神色极度慌张,“你……”
许辛夷一脸无辜,“我也是不小心触碰到了录音的按钮才录下来的。”
——“你说气不气?我录下来了!没想到吧!”
——“还好我聪明,有先见之明,和情敌聊天,必须得留一手。”
——“当时不拿出来是给你面子,哪里知道你竟然想着给我戴绿帽子,我锤不死你!”
许辛夷仗着自己有理,声音拔高,如果不是现场气氛不允许,她甚至还想拿个喇叭在这喊。
“秦老先生,您看,动机有了,证据也有了,我有理由相信,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玩笑,他们就是一伙的,而且还是故意给易扬喂药,给我戴绿帽子,好趁机让我和易扬离婚!”
说到这,许辛夷叹了口气,紧紧攀着易扬手臂,“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老先生,我还没死呢,您孙女就惦记易太太的位置,您觉得您孙女这样做,合适吗?”
秦老先生也被那录音吓得不轻。
看了眼秦妍,又看了眼许辛夷,颤颤巍巍半响没说出话来。
秦妍眼泪簌簌而下,周遭的目光无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都像一把把利刃般直插胸口。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些话会被许辛夷录下,还会在这个场合放出来,不管一切,撕破脸面。
实在受不了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没皮没脸,秦妍提着裙摆,哭着离开。
“老先生,您看您孙女也没否认,看来这事确实如此。”
秦老先生被许辛夷的伶牙俐齿给气到了,指着她,“你这……这儿没有你说话的份!”
许辛夷笑了,“我还没说话的份?难道我得把爷爷请来,他老人家才配和您说话?”
秦老先生深吸了口气,不再和许辛夷纠缠,问易扬,“易扬,这件事一定有误会,秦妍那孩子你也知道,心地善良,她对你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许辛夷幽幽道:“是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当易太太而已。”
“你……”秦老先生脸色剧变,指着她一副要倒的样子。
——“装,说不过就装,比爷爷年轻多了,明明身体没什么毛病,吃嘛嘛香,还装的像有心脏病似得。”
秦妍那四个狐朋狗友忙上前来扶着老先生。
“老先生,您没事吧?坐下休息一会。”
“许辛夷,秦爷爷身体不好,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这件事是我的做错了,我们认,可是和秦爷爷无关,你别乱说话!”
秦老先生喝了口水,情况转好,看向易扬,眼底多了些许的疲惫,“易扬,你就一句话,今天这事,能不能算了。”
充当观众许久的易扬抬眼看着面前儿时的玩伴,沉默许久。
易扬的童年可以说是和眼前这几个人一起渡过的。
他曾有个幸福的童年,父母恩爱,易老先生精神矍铄,在父母亲人的庇佑下,他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想学的事,不用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有繁重的学习任务。
彼时易氏还未完全交付于易扬父亲的手里,易老先生与易扬父亲两人父子携手,打下了易氏的江山。
直到后来,在一场事故中易扬的父亲不幸遇难,易老先生老年丧子,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父亲遇难,爷爷病危,易家唯一的继承人易扬从此失去了与玩伴玩耍的资格。
小学,初中,高中,大学,除了特定的学习之外,还有繁重的学习任务。
易老先生独自一人撑了十多年,终于撑到易扬能接手公司,这才功成身退。
易扬年纪轻轻做出一份超越同龄人的满分答卷,握着易氏,这也是他能被秦老先生所忌惮的原因。
——“他如果敢说算了,打我的脸,我今天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拉狗男人上路!”
易扬低眉,掩饰眼底的笑意,再抬眼时,眼底尽是锐利的锋芒,“老先生,您是长辈,按理说我应该给您这个面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让我没想到的是,秦妍竟然对我太太说出这样的话,我实在难以接受,所以这件事不能就这么轻易的算了。”
秦老先生沉声道:“你就不能善罢甘休?你这样不依不饶,秦家和易氏的合作……”
“易氏和您秦家合作的事宜,我想可能需要重新商议。还有,”易扬握住许辛夷的手,以一种冰冷而微嗤的语气说:“我和辛夷感情很好,不会离婚,这辈子都不会离婚。”
“今天先到这里,这件事后续会有律师和警察跟进,没什么事我们先告辞了。”
许辛夷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易扬这王八蛋竟然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