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脆弱,又坚韧,真叫人想要毁掉……
宁堰眸子渐渐变深。
他托起宁折的下巴,慢慢摩挲着,缓缓道:“阿折,澜儿心善,想带你去祈福礼上祭拜上神,可你却该知道自己不过是个低贱的罪恶之身,当不得这份赏赐。若你仍是想去,不如就充做澜儿的奴才,如此本王便带你过去,如何?”
宁折哆嗦着唇,死死盯着他深沉若寒潭的眸子。
“你不愿意?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让你这等肮脏的玩意做澜儿的奴才,都是侮辱了澜儿!”宁堰狠狠捏紧他下颌,“去还是不去,说!”
宁折浑身发抖,剧烈喘息着,许久,他张开干涩开裂的唇,颤着声音,缓缓吐出两个字。
“朕……去……”
他说完,眸子里的光,也彻底熄灭了。
宁堰,终于不再是他的宁堰了。
宁折慢慢闭上眼,不哭也不反抗,像个任人摆弄的玩偶,没有丝毫生气。
宁堰突然蹙起眉,不知怎地,心口忽有些沉闷。
他就是要故意羞辱小皇帝,为云澜报仇的,可看到小皇帝这副模样,他似乎并不畅快。
指腹下的皮肤那样细腻柔软,甚至让他忍不住想将这人扯进怀里,再好好品尝一下它的味道。
宁堰紧了紧手指,狠狠丢开宁折。
冷眼看着侍女给他穿上奴才穿的那种粗糙布衣,扔进马车。
“澜儿,看到没,现在这东西就是你的奴才了,你想怎么罚他就怎么罚。”宁堰低笑着对云澜哄道,抱着他坐上轿辇。
“澜儿怎么会对皇上动手呢……”云澜轻笑一声,乖顺地倚在宁堰怀里,神色温温柔柔,眼里却带着得意又狠毒的示威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