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秦家!
云澜瞳孔猛缩,疯狂尖叫挣扎起来:“阿堰!救我……救我啊!”
只可惜,没人会救他。
等待他的,只会是无穷无尽的折磨。
……
秦慎走出刑牢时,月已中天。
清冷的月辉映着他那张如冷玉般雅致清贵的面孔,为他平添了几分仙气。
只是那双沾满鲜血的手,却生生将他从云端拉入炼狱,令人无端胆寒。
秦慎指尖微光轻闪,一手血迹便消失无踪。
他拉上黑色的面巾,隐去眸中那朵深红的黄泉之花,转身去了水牢。
一袭锦衣玄袍的男人正闭着眼,靠坐在原来宁折待过的地方,右手无力的耷拉在地上。
鲜血正从他腕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中汩汩涌出,沿着地面流进寒潭,已经染红了大半潭水。
而他的左手指骨也被什么东西一根根敲碎,只靠着层薄薄的皮肉连在一起。
一把匕首被扔在不远处,刀刃上染满血迹,铁制的沉重刀柄上也沾着零星皮肉。
宁堰用这把刀伤了自己。
秦慎无动于衷,走到他面前,垂首道:“王爷,云澜咬舌自尽了。”
宁堰一点反应都没有。
“霍将军集结北郡大军闯进行宫,抓捕了天祁使臣,陛下震怒,命王爷即刻进宫商议。”
秦慎声音淡淡,陈述着自己方才得到的消息。
宁堰眼睫动了动,轻轻睁开眼,“霍忱今晚没去救那些人?”
“是。”
“枉费本王将名册送到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