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万人之中,却不包括他眼前这个人。
黑袍男人闻言,突然挑了挑眉,指尖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冷笑一声,“怎么,不继续装病,倒装起失忆来了?你以为这样,孤便不会对你怎么样?”
宁折柔嫩的下巴上瞬间留下淤青,被他捏得生疼,泪水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他张了张嘴,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疼......”
像一只悲鸣的小兽,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
黑袍男人不知怎地,心里忽然一颤,想到了那个被关在水牢里的苍白少年。
他看了一眼眼前的人,那张脸虽也同样精致,却媚意十足。
与少年相比,一个便是天上云,尊贵无双,一个便是地上泥,任人践踏,低俗至极。
他怎么会将此人看成大越皇帝?
眼前奴才不仅心比天高,还妄图爬床勾引他,简直可笑!
若不是看在此人还有用的份上,他早将这人丢进蛇窟去喂了蛇,省得来糟践他眼睛。
黑袍男人心中索然无味,见少年还在那里低泣,脸色倏然沉下来,猛然扬起手,一掌将他扇落在地。
宁折低低闷哼一声,白到近乎透明的脸颊顿时一片艳红,鲜血自他嘴角溢出来,却更为他添了几分残忍的美感。
男人丝毫不动容,一双墨绿的眸子冷酷到了极点。
祥云纹袖袍里的清风徐徐探出来,一丝一缕缠上少年脆弱修长的脖颈,将他勒得几乎窒息。
“记住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孤买来的一个贱种,守好自己琴奴的本分,别再妄想染指自己不该碰的东西!”
黑袍男人警告他一番,便懒得待在这里,身影化作黑雾瞬间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