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颤抖,被迫抬眸盯着男人,似乎想起了白日里受过的屈辱,眼底全是绝望和恐惧。
男人盯着他这张与小皇帝截然不同的面目,却不知为何,心里眼里看到的,全都是小皇帝。
男人倏然起身,狠狠丢开他,大步出了寝殿。
他一定是疯了!
男人沉着眉,在寝殿外站了一夜。
宁折躺在榻上,面无表情盯着他印在门上的侧影。
他此刻已经没了方才半分瑟缩之意,那双双眸子安静又沉寂,叫人丝毫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凌晨时,男人带着满身露水,回了宫。
宁折眨了眨眼,这才轻轻闭上,沉沉睡去了。
男人一回宫,棋奴便迎上来,要伺候他更衣,被他冷冷避开了。
棋奴眸光闪了闪,恭敬退了下去。
男人盯着他的背影,冷笑了一声。
二皇子想在他宫里动手脚,可还早着。
夜里,男人写了封信,吩咐侍卫送交出去,便搁下笔,唤了人进来。
“殿下,可是要宽衣就寝?”
面容清秀的棋奴笑着走过来,伸出纤长的手指,便要去碰男人的衣襟。
男人神色不动,宽大袖袍间长风鼓动,猛然便将棋奴掀翻在地。
棋奴狼狈地趴在地上,张嘴狠狠吐了口血,极是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