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慎眉眼不动,“为人臣子,自当尽责。”
见霍忱神色玩味,秦慎平静地转了话题,淡淡道:“届时太子殿下也会携侍奴赴宴。”
说罢,便将请柬交给霍忱,转身离去了,如同他来时一般平和儒雅。
不喜不怒,不怨不忿,青衣淡然,芝兰玉树。
霍忱眯眼看他半晌,收回视线,看了眼手中精美的烫金帖子。
半晌,霍忱勾唇,低低笑了一声。
皇上......臣还没有赎罪,您怎能这么轻易就爱上他人了呢......
......
宁折窝在青鸾怀里,一颠一颠地快要睡着了。青鸾抱着他,走到暗室门口。
宁折倏然惊醒,长睫颤了下,抖着手揪紧了青鸾的衣襟,小声乞求起来:“能不能......不要、不要进去……”
青鸾温柔一笑,抚了抚他的脸:“为何?阿奴生得这么美,孤不想让任何人看见阿奴、抢走阿奴,阿奴只做孤一个人的爱宠,难道不好么?”
朦胧的湿气在宁折眸中氤氲起来,一层一层,很快就凝成了水珠,挂在眼角要落却不敢落,可怜得紧。
“阿奴、阿奴在那里......冷......又冷又饿......”宁折微微攥紧了手里的衣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神色隐隐浮现一丝恐惧。
“青鸾......”
宁折极小声地呜咽一句,埋在他怀里,吸了吸通红的鼻尖,声音嘶哑干涩,“阿奴会听话,会很乖的,不要、不要把阿奴关起来......好不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