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没闪多久,它整条线儿都蔫了,身上白雪一样的光彩也黯淡下来。
宁折的伤却不见好转。
雪线趴在他手腕上颤抖起来,线条儿一抽一抽地,像是哭了起来。
宁折叹口气,轻轻将它拾起来放回袖袍,一面往回走,一面淡淡对它道:“刀口不深,很快就会好。”
雪线倏然翘起一端,直直挺立在他面前,似乎在跳起来惊喜地问他“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宁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从一条线身上看出来这种情绪的。
他还是点了点头。
雪线立刻就乖巧下来,安安静静在他腕上绕成一圈雪银色手环,贴着他一动不动了,和方才叫嚣着要动手的判若两“线”。
宁折瞥它一眼,没说什么。
他不让雪线动手,是顾忌着67号。
他不能保证在他杀死棋奴的那一瞬间,67号还会安然无恙地活着。
他也无法保证自己一定能能越过棋奴,找到67号。
只要有一丁点的风险,他都不可能动手。
何况棋奴恨他入骨,他要的自然不可能只是他的血,不过是在放长线掉大鱼,等着最好的时机收网而已。
既然他想玩,宁折就陪他玩。
看谁才能站到最后。
......
回到房间时,天已经暗了。
屋子里没人点灯,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