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折去大祭司的房间看了眼云澜。
大祭司不在,云澜昏迷过去了,正躺在榻上不醒人事,脸色苍白如纸,浑身都在冒冷汗。
宁折坐在榻旁,默然看他许久,叫了一声:“云澜哥哥。”
云澜似有所觉,手指轻轻颤了下,抓住宁折的手指,嘴里含糊不清地呢喃着:“阿宁......阿宁......”
宁折没应声。
云澜紧紧攥着他的手不放,“阿宁、我的......我的......”就好像是把宁折看得有多重要一样。
然而没过多久,他神色突然一变,指甲死死扣进宁折掌心里,“贱人!抢了......我的......死,去死!”
宁折还是一言不发,默默看着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67号现出身形,将他的手从云澜手里夺回来,轻握在掌心。
他的掌心已经渗血了,嫣色的红称着白皙的肌肤,极是刺目。
67号看着看着,神色便沉了下来,强行扣住他下巴扭过来,“你到底在想什么?云澜那么对你,你有什么不忍心的?”
宁折眼睫颤了下,低下头,声音很低,“对不起。”
67号手紧了紧,到底没舍得责备他,只将他的手轻托起来,放在唇边轻吻了下,舔去了血珠。
伤口慢慢愈合,痛感也消失不见。
宁折抱住他的腰,头埋进他衣衫里,“67号,我没有不忍心的。”
67号能说什么,轻吐出口气,摸了摸他的头,“我知道。”
云澜神智不清,宁折也没待多久,出了门。
刚出门,就看见了大祭司。
时值初春。
嫩芽发条,杨柳舒枝,微风和煦。
院中绿意星星点点,带着盎然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