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温喻心中不自觉地绷紧,潜意识中好像有几分害怕,却不知在怕什么。
齐昀明继续说:“大三有次活动,我们一行人吃完饭,漾哥喝了许多酒,等出来时,他看到个女生整个人像是中了邪,等我跟过去,漾哥瘫坐在巷口外,嘴里不断嘀咕。”
“他喊着…什么优。”时至今日,齐昀明还是没想起余漾那时喊得是什么。
温喻道:“温优优。”
齐昀明看向她,她没再继续说,而是静静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齐昀明叹口气,语气比刚才沉重许多:“我和导师一直都知道他在私下看心理医生,他患有中度内源性抑郁症,可我们能感受得出,他还是很积极地在治疗。”
抑郁症的事情温喻是知道的,余漾不敢告诉她,她几次试图去问,可是都被余漾转移开话题,从齐昀明口中听到,她心中有时一番其他的滋味。
她的眉头又一次皱起来。
齐昀明继续说:“我和导师去见过他的心理医生,医生说,他一直给自己施加压力,又一直憋在心里,久而久之才变成那样,可他知道自己心里出了问题后,主动就医,在几次的治疗中,医生说只要没人再刺激他,他是可以得到很好的治疗痊愈的。”
温喻攥紧双手,拧着眉心,说:“既然他一直在积极地治疗,又为什么会…试图自||杀?”
“你知道?”齐昀明惊愕地扭头看向温喻,转念一想余漾腕子上的疤即便是被遮住还是能看得出痕迹。
“漾哥醒来后不说,医生怕他受到二次刺激不建议去问 。”齐昀明想起一些琐事,又说:“我只知前一天,漾哥去见面了什么人,等他回来后他整个人都变了,把自己关在公寓,我也是怕他出事才过一会儿就来看他一次,不然,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