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筝不明白刚刚不是还在说正事么?怎么突然就开起车了。然而很快,她就已经没精力去思考正事不正事了。
深夜,陆云筝累得早已入睡,谢长风抱着怀里软玉温香,手指轻轻摩挲着陆云筝胸前淡粉色如桃花盛开的疤痕,好似失而复得的珍宝。
陆云筝生而知之,是早慧之人,那年重伤失忆之后,方才有了孩童的娇憨,众人非但不觉得惋惜,反而都很欣喜,毕竟早慧之人大都早夭,失忆或许是上天给与的一线生机,是以大家都刻意淡化此事,只继续将她捧在手心宠着。
谢长风对陆云筝的喜爱是日积月累的深情,那段被刺杀的惨烈记忆忘了也就忘了,有他记着就够了。
如今时隔十年又被想起,于他而言,倒是意外之喜,好似两人感情里那唯一的一点点缺憾也被弥补上了。
……
等陆云筝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想起今儿还要去煜太妃那儿,她连忙起身,察觉到身上的不适,低头一看,雪白的肌肤上,满是深深浅浅的印子,看得人面红心跳。
昨晚不知怎么回事,谢长风兴头十足,把她翻来覆去地折腾,还逼着她喊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全然没了往日里的温柔,她恢复了儿时那点儿记忆就那么值得高兴?
思及昨晚的荒唐,陆云筝的面上泛起潮红,一旁服侍的白芷和青黛都微垂着头,当什么都没瞧见,自家娘娘面皮儿太薄,但凡她们露点儿思绪,怕都要被赶出去了。
听到太监的回禀,谢长风撑着头,轻笑出声,似乎可以从这只言片语中瞧见那匆忙逃避的身影。
……
“筝儿是有什么心事?”
煜太妃来自江南,生得精致,因着身子羸弱,更多了几分温婉娇弱,岁月的沉淀让她的气质愈发的优雅,沏茶的时候,美的好似一幅画。
陆云筝盯着看了半天,是真没瞧出她眉宇间有丝毫郁气,反而觉得十分豁达通透,这样的煜太妃,会因为胞弟重伤落下残疾而在一年不到的功夫就郁郁而终吗?
“筝儿?”
陆云筝回过神:“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