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景目光软了下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她忽然红了眼睛,眼眶里溢满泪水。
“路晨阳,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在我失去记忆,一无所知时闯进来,现在又狠心地抛弃我,将我重新推回那一个人都不认识的孤独世界里,最后仅仅是一句云淡风轻的对不起,你真行!”
路晨阳低着头,眼圈泛红,声音哽咽:除了对不起,我无话可说,不管他接受与否,那句对不起我还是要说。”
他说这话时,于景景早就忍不住眼泪了,已经泪流满面,神情痛苦不堪,心像被老虎钳夹着旋扭一般阵阵疼痛。
听到于景景心如刀绞的抽泣声,路晨阳不忍直视泪眼婆娑的于景景。
长时间的沉默,病房中唯在哭声与窗外的雨声。
“走吧,我要休息了。”
路晨阳坐到床上,背对着于景景。
于景景早已止住眼泪,吸了吸鼻子,定定瞅着路晨阳的后背,心中有千千万万的不愤却无从释放。
她终于是闹不起来,她不希望局面变得难看。
既然要分开了,那就体面一点吧。
只是不甘的情绪像野草疯长,一下子长满她的心,压得她几乎要窒息。
从医院出来,雨好像变大了。
这次于景景没有像上次那样淋着雨回去,而是站在住院大楼前,呆呆地等着雨停。
只是这场雨下得长久,没完没了的,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才渐渐停了。
于景景是那个时候才回到酒店。
当晚,于景景又发了高烧,病情再次加重。
未来三天,于景景都在酒店养病,像个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