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围栏上跳下的那一瞬间,心里有点儿空。
而这点儿微不足道的空荡很快就被某个角落里倒影着的两个亲密的虚影给冲散了,剩下的,就只有某种反胃的恶心。
深吸了一口气,谢浪大步往教学楼去了。
今天有理综考试,要考两个半小时。
等谢浪到班里的时候,考试已经进行十几分钟了。
监考的化学老师是个女老师,是高三教学组出了名的漂亮,同样的,也是出了名的严厉,骂起人来花样百出,同学们都挺怕她的。
不过大概是因为老师们对成绩好的学生都自带宽容滤镜,所以她很少骂谢浪,听见谢浪在门口喊报告,只晾了五分钟就让他进来了。
同学们唏嘘不已,觉得这会儿站在门口的人是自己的话,那这五分钟就得延长个十分钟,还得带上一阵尖酸刻薄的bg。
而老师对个别同学的偏爱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负担。
就像现在,谢浪从门口到自己座位上这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里,他就已经收获好几个暗藏不爽的眼神了。
谢浪没在意,反正他跟这些所谓的同学一点儿也不熟。
卷子挺难的,考试结束的铃声都响起大半天了,也没人有放下笔的意思。
谢浪也在抠最后一道大题,眼看着就没时间写步骤了,他直接把最后的答案给写出来了。
刚放下笔,化学老师就在讲台上催交卷了。
好些同学们还在埋头答卷,跟没听见老师的催促似的。
谢浪把手机揣进兜里,第一个去把卷子交了,随后也不等老师说可以下课,他就雷厉风行地跑出去了。
一般这个点儿没人给他发微信,可刚才他的手机却连续响了三次,他怕是谢多余找他,所以才有些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