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是我了。”徐浩宇还挺骄傲地举了下手。
今天天气不怎么样,天色有点儿沉,感觉像是要下雪。
胡同里的胡乱蹿起的风有些让人睁不开眼,欧臣刚出院儿门还没走几步就把羽绒服上的帽子给扣脑袋上了。
羽绒服的帽子大,毛领也密集,这么一扣半张脸都遮没了,却也方便他低着头去看谢浪的脚步。
谢浪走在他左侧,跟他保持了一段能放下马里亚纳海沟的距离,飞都飞不过去。
欧臣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叹完就被呛了一口冷风,继而引起一顿咳嗽。
谢浪照顾谢多余照顾习惯了,听见欧臣这么剧烈地咳嗽,他立马心里一紧,冲过来就拽着欧臣转了个身,让他背着风口,另一只手搭在他后背一下一下地给他顺气儿。
“别张嘴咳嗽,”谢浪拧着眉说,“容易进冷风。”
欧臣听话地把嘴巴闭上,又闷声咳了好几下才渐渐平复下来。
“谢谢”等彻底不咳了,欧臣哑着声音说了声谢。
谢浪也是这会儿才回过神来,这是欧臣,不是谢多余,他这么拽着人家不合适,于是赶紧松开手,下意识地拉开两步距离。
“没”
欧臣瞥见他这个动作,心里顿时就拧巴了一下,都没等他说完那听着宛如放屁的两个字儿,就转身继续往庄口走了。
谢浪看着他着急而窝火的背影,再低头看看自己脚下所站的位置,有些烦躁地叹了口气。
他真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些抗拒太深入人心了,才让他忘了人与人之间是存在正常距离的。
可话又说回来了,他从不和徐浩宇和江南这样刻意保持距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