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拢了桌子,她一个人离开教室,穿过刚刚下课还寂静着的走廊。
思索不出,干脆就不想了。
池岛敲了两下办公室门走进去,有些不安。
办公室里其他老师不多,知道是哪个班的,但都没说过话。
匆匆看来一眼,移开视线继续忙手中的事。
“白老师。”
从他们交上去不到五分钟的试卷中,白静峰抬起头。
一秒又低下去,用红笔在题目旁划个分数。
“那天在校门口,他跟你都说什么了。”
这话来得莫名其妙,池岛同样莫名其妙听明白了。
是在说江承晦。
她心里诧异,不关于学习,有些像私事。
之前的不安渐渐散去,她摇了摇头。
“没说什么,只是讲了停车时遇到老师这一句。”
可能听起来敷衍,但他们真的没交谈。
没有熟悉到事无巨细,什么都能随口说一说的程度。
白静峰批着卷子。
“你回去吧。”
从进办公室门开始,她脸上看不出表情,声音也不高。
其实没有变化,池岛却觉得在这一刻仿佛骤然降了下来。
走在回教室的长廊上,她依然不太明白为什么被叫去办公室。
但她们很像,她也想知道江承晦同白静峰说过什么。
区别在于一个敞亮问了出来,一个胆怯躲躲藏藏。
周日下午,池岛回到小姨家。
洗了校服,照旧去书店写作业或者看书。
方成诗在房间里刷题,门敞着,小姨问她要吃什么菜吃什么水果,正准备去菜市场。
校服已经洗了出来,池岛又在洗手间多待了会,用力攥干校服袖口水珠的手指发红。
现在出去,肯定会和小姨碰上,一起下楼走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