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她跟在江承晦身后小声说,“没有跟任何人讲过的。”
我们的关系都这么好了,你不要生气。
快到就近的一家小医院了,江承晦慢下来,听身后一直磨磨蹭蹭的小尾巴要说什么。
刚才不躲还不一定,一躲,百分百受了凉,怕试出来。
池岛低着头走,纠结怎样去讲。
直直撞上了江承晦的后背,才发觉路到尽头,要下台阶。
她捂着以另一种方式接触到江承晦的额头,过劲儿了有点痛。
不好意思问,她的额头有没有砸疼他。
说是秘密,言过其实了。
只是心里觉得难堪,不讲出来的事。
池岛走下台阶回忆着开口。
“我那时候年纪特别小,五岁还是六岁,能记住的事情少得可怜,基本都忘了。有一件,现在依稀能回想起来……”
她有一条白色绸裙,绕肩系带,缎面蝴蝶结,大裙摆。
要说当初有多喜欢,抱着睡觉,又怕压到,无奈之下给它做了张小木床。
只要睁开眼看到,什么起床气不想上学都没了。
那年家里还借住着一个亲戚家的小男孩,比她大两岁,要叫哥哥。
他们一起上下学,做功课,看动画片,打闹。
打闹,池岛很怕很怕和他打闹,手臂或者腿上挨一下,会疼半天。
但不会红不会肿,忍下去就可以了。
池一升和于佳把这看作兄妹感情好的表现。
事情发生在一天雨后。
池岛穿着奶白绸裙,小男孩笑嘻嘻的,用沾满泥水的手掌在她裙摆留下两个黑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