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撕面膜般, 随着她的动作假面皮脱落。

姜菀眉一看，这不就是之前在湖边用的那张脸吗？他居然没撕掉, 一层层叠加贴着也不怕把自己的皮肤捂出皮肤病来。

她又去业火耳后搓了搓, 捏着假面皮边角，再次撕开。

原以为又会看到哪张她过去看过的假面皮，没想到……还真是她见过的，且刻骨铭心的脸。

姜菀眉的手停留在半空中僵硬得一动不动，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半晌后她才扯了扯嘴角，喃喃道：“你这家伙，有没有点道德底线？戴假面皮怎么还偷别人的脸？别人长得再好看，也不是你偷人脸的理由。”

姜菀眉定了定神, 再次将手伸向业火的耳后, 指腹用力搓了搓, 搓得业火耳后皮肤通红，都没能再搓出些什么。

“怎么……怎么会……”姜菀眉刚稳定下的情绪又被彻底颠覆, 她猛地将业火翻过身，压着他的耳廓细细查看，仿佛不找到假面皮的边缘就不能罢手。

直到她将业火两只耳朵都折腾得通红，才渐渐接受了现实。

她, 姜菀眉，聪明一世，从未有被男人欺骗的记录。没想到穿越后翻车了，被个男人耍得团团转，还完全没有发现一点点迹象。

若非今日事出突然，她还不知道要被他欺瞒到几时。

姜菀眉想到往日种种，气得想直接扔下他走人，回头走了几步，又愤愤不平地回来。

不管怎么说，业火是为了救她才变成现在这幅死样子，出于道义她也不能扔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