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住脚步，不爽道：“我在下界谁都没选，非要说我做出选择，也是在神界受你逼迫。打赌内容规定我在下界爱上谁，选择和谁在一起，回到神界就要和那位神明成婚。”

业卿凭空在手心变出一朵浅粉色的“情露花”，看着她说：“敢不敢和吾同服此花？绾绾若半点不爱吾，情露花对你毫无作用，吾便不再纠缠于你。”

姜菀眉的心狠狠一颤，情露花她过去只见过却从未用过。此话是花神培育出来加深神侣之间感情的东西。两神若两情相悦，同服此花后便能一起体会到极致的快乐，相当于修真界“催·情丹”的功效，区别只在于催·情丹对无情之人也有效。

而若是对同服情露花之神明无心无情，则不会产生任何效果。

业卿见姜菀眉犹豫，便笑道：“绾绾不敢吗？难道是怕情露花泄漏了你的真实感情？还是怕吾服用后强迫于你？”

姜菀眉这人眼高于顶，自认世上就没有她不敢做的事。虽然清楚这是业卿的激将法，但她依旧逃不过入套的结局。

“笑话！这世上就没有本女神不敢为之事。”姜菀眉哼道，“就凭你现在这副受伤之躯，就算狼性大发，我也能一掌拍晕你，有何可惧？”

姜菀眉凭空变出一壶桃花酿，这还是她在下界南大陆时的珍藏。

她取走业卿手中的情露花，将花捏成粉末，撒入酒壶中。晃了晃酒壶，充分融合后，倒出两杯。

其中一杯酒递到业卿手中，另一杯在姜菀眉手里，她挑眉道：“本女神先干为敬！”

看着她仰头一口饮尽，业卿敛起眸中一闪而过的得逞之色，也跟着饮尽杯中酒。

其实，姜菀眉并非对自己的心意毫无察觉，只不过比起爱情，她更爱自由。她不愿被任何人束缚，更不想与任何人绑定成一种牢不可破的关系。但在下界时，看着在乎的男人在她面前死去，她终究意识到了，有些东西比自由更重要，比如在乎之人的生命。

她不知道，愿意放弃自由都要让对方活着的感情，是否就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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