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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此时。

谢安双听着老太监的禀报,兴致缺缺,懒洋洋打了个哈欠:“邢将军平日不是最讨厌见到孤么,怎的今日还主动来求见?”

跪坐在塌下的一名女子娇俏一笑,剥了一颗葡萄递到他唇边:“再说了,大将军身强体壮,在这风雪中站个一时半会儿也不成问题,怎么能扰了陛下此时雅兴。陛下您说是不是呀?”

谢安双就着女子的姿势将葡萄一口咬住。刚从堆满冰块的金碟中拿出来的葡萄冰冰凉凉,正好缓解待在屋内的燥热。

他享受地半眯起眼,标致的桃花眼下一颗泪痣若隐若现。

“既然邢将军愿意等,便让他等着罢。”他说得随意,抬手又唤来一名站在身后的宫女给他倒酒。

老太监仍站在原地,到这会儿才终于找到机会插话,似是为难地继续说:“启禀陛下,求见的邢公子不是邢将军,是邢将军的弟弟,邢温书公子。”

“邢温书?”

谢安双轻挑眉:“原来是邢二公子。他不是随他告老还乡的父亲回乡去了么?”

老太监尽职解释:“陛下莫不是忘了?前几日几位尚书大人说有丞相人选举荐,您让他们七日内把人带来。这位邢公子想必就是他们举荐之人。”

两年前谢安双登基即位后纵情声色不问政事,先帝时期在位的著名良相邢丞相——也就是邢温书的父亲屡次劝谏无果,一气之下告老还乡,自那时起丞相之位便空缺至今。

期间朝堂各路大臣轮番向他劝谏及早任命丞相辅佐政务,但问及人选时又无一定论,直至前一阵子才终于确定下来。

当时谢安双没问人选是谁,听说他还在家乡,直接让他们七日内将人带过来见他,否则以抗旨论处。

谢安双轻抿一口杯中酒,似是在想要不要召见。

而这时他塌下的那名女子坐到他身侧,给他披上一件薄薄的斗篷,笑得温婉:“既然邢二公子远道而来,陛下不若见上一见?妾身也很好奇这位传闻中德才兼备的二公子是何等人物呢。”

谢安双顺势拉了下斗篷,勾唇一笑,对那老太监说:“既然美人想见,那便让他们进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