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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的邢温书沉默片刻,又开口道:“臣以为陛下此举不妥。陛下年纪轻,玩心尚重实属正常。但朝堂事务耽搁不得……”

谢安双不甚在意地打断他:“长篇大论孤可听得惯了,邢爱卿还是省点口舌功夫吧。”

然而外头的邢温书似是没听到他这句话,等他说完后又十分自然地接上:“……蒙面贼人之事尚未平息,京城百姓与官员们惶惶不安,对于我朝发展不利。再者……”

“……孤命你闭嘴。”谢安双声线比方才更冷厉些,是平日他要发怒的前兆。

邢温书却仍在继续:“蒙面贼人之事若不查明,必然还会有无辜百姓遭其毒手,甚至也可能危及……”

“……”

谢安双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从内室走出来:“摆驾御书房。”

邢温书立即停住话头:“好的,臣这就吩咐备轿。”

他这次应得干脆,谢安双怀疑他方才的长篇大论就是故意的,并且他有十分充足的证据。

谢安双心情十分不妙地等着备轿,在临出门时忽然说:“爱妃近日劳累,这次就不必跟来了,在殿中好好休息吧。”

“臣妾多谢陛下体恤。”茹念施施然行礼,面容中多出几分忧虑,“只是臣妾不在,那些个笨手笨脚的下人伺候不好陛下,又该如何是好?”

谢安双侧眸看向邢温书:“邢爱卿这般忧国忧民,想必也不会介意替孤的爱妃来伺候孤罢?”

邢温书莞尔致意:“为陛下分忧是臣的职责。”

“孤看是增忧还差不多。”谢安双嘟囔一句,抬脚往殿外的轿子走去。

邢温书听着他抱怨似的话,眼底带上笑意,向茹念简单致意后便跟上他的脚步,一道坐上轿子。

轿子内早已备置好暖炉,走进去便是扑面而来的暖气,直叫谢安双困意愈发上头。

邢温书在旁他不好轻易打哈欠,在轿内看一圈,视线定格在酒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