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温书渐渐收敛面上的笑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
寅初时分,皇宫内。
谢安双到栖梧殿中换下了夜行衣,折腾半晌后总算带着疲倦回到了长安殿。
“陛下,这是您吩咐的热水。”
福源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来,放到谢安双面前。
闭目养神的谢安双缓缓睁眼,冷淡地应了个鼻音便让福源先下去。
偌大的长安殿很快就余下谢安双一人,悠悠飘荡着安神香的气味。
他抬起右手看了眼几乎已经在泛紫的指尖,从腰间摸出一把小刀,面无表情地划破指尖,让早已被染黑的血液一滴一滴落入温水当中。
他打小就被元贵太后灌过许多的毒药,千笑毒更是反复无数次被灌下毒药和解药,早就对这些毒产生了抗毒性。
同样的,他也对很多可以解毒的药产生了耐药性。
中毒对于他来说早已是稀疏平常的小事,只要把中毒部分的血放出来,或是捱过被削减毒性后的毒发难受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经过两次补刀后,谢安双看着眼前滴落的血变成鲜红色,总算重新收好了小刀。
他叫来福源把温水倒掉,福源全程目不斜视,似乎早已习惯做这些事情,只是临走前犹豫着问一句:“陛下可需要老奴找些绷带伤药来?”
“不必。”谢安双摆摆手,“下去吧。”
福源张了张嘴,最后只余下一个乖顺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