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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温书不知从何处要来了笔墨纸砚,这会儿还在隔壁房间中作画。

谢安双好奇地凑上去看了眼,只见他画的似乎是一名坐在荷塘边的小少年,肩头还停着一只蜻蜓,是一副很有活力的幼童赏荷图。

他好奇询问一句:“爱卿这是在画什么呢?”

邢温书在荷花上落下最后一个转角,放下笔回应道:“是陛下。”

谢安双来了兴致:“孤可不记得孤什么时候这般看过荷花。”

邢温书笑着解释:“这只是臣想象出来的画面。臣以前与陛下接触不多,便试着想了下年幼的小陛下会是什么模样。”

谢安双目光微沉,心情似乎也没有方才那么好:“那真是可惜了,孤可从来不会做这些无趣的事情。”

说完,他不等邢温书开口又继续道:“行了,今日出宫也够久了,回宫去吧。”

邢温书看了他一眼,最终没有多言,待墨迹稍干后将画卷起来,跟随谢安双一同离开。

不过在下楼的中途,邢温书隐隐感觉闻到了一丝安神香的气味。

那气味似乎在方才谢安双靠近他时便传来了?

邢温书想起今晨谢安双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基本可以肯定他们的小陛下来这烟柳楼原是为了睡觉。

走在前边的谢安双留意不到身后人情绪的变化,自顾自地回想着方才邢温书画的那副画,一路走到烟柳楼门口被冷风一吹才倏地回神,抬头看向满目飘落的雪白。

下雪了。

“下雪了。”

身后的邢温书担忧出声:“雨雪天气更为寒凉,陛下还是多加件斗篷吧。”

谢安双收敛起思绪,懒洋洋地说:“区区小雪罢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