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天寒地冻的,总不能叫你等我。”邢温书笑着回应一句,又把被转走的话题拉回来,“你今日来这么早,是不开心么?我看你现下就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被他这么一说,谢安双好似还更不开心了,闷声问:“很明显吗?”
邢温书笑着坐到他的身边,拍了下他的脑袋:“就差没直接写在脑门上了。”
谢安双一把挥开他的手,回答道:“也确实没什么,只是稍微出了点事情。”
“是因为昨夜正好错过那名蒙面贼人的事情吧?”邢温书扭头看着他,眉眼间的笑意似乎也收敛了些。
谢安双抱着双膝,没有应声。
邢温书轻叹口气,抬头看向晴朗夜空中的一轮弯月,开口道:“其实我也想过,倘若昨夜我们能稍微多在那片区域待一会儿,或是先去别的区域巡视过一圈再去西南方,是不是就能避免有人被刺杀的情况。”
“不过已然发生的事情我们也无力扭转,与其在这遗憾,倒不若继续努力去避免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说到这里,邢温书重新将视线放在谢安双身上:“你其实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今夜才会提前来此,对吧?”
谢安双点了点头,回答:“今夜我想早点开始。”
邢温书站起身,朝他伸出手,笑道:“那我们走吧。”
谢安双抬头便看见身侧人沐浴在月光中,银白面具下的双眸浸着浅浅的笑意。
他看着温然伸过来的手,有一瞬的恍惚。
当年他在宫中第一次遇见邢温书时,就是这样的场景。只不过当时沐浴在邢温书身上的,是温和的阳光。
而他,是躲藏在荷塘边阴暗角落脏兮兮的小孩。
谢安双从回忆中回神,撇过头忽视温然伸来的手,自己站起身拍拍衣摆上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