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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于旁人来说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对谢安双却十分值得惊奇。

邢温书在旁侧看得心底酸涩地疼,习惯性地抬手揉了一下他的头发,温和道:“陛下喜欢就好。若是陛下日后还想吃,随时可以找臣,至少臣这里的糖,绝对只是纯粹的糖。”

所幸这时候谢安双沉浸在糖居然真的不会苦的震惊中,完全没有留意到邢温书的动作。

他稍稍抬头看向邢温书,有点小兴奋地说:“我现在就还想要!”

邢温书看着他雀跃的神情,收回摸他脑袋的手,莞尔一笑:“不行。”

“……”谢安双的小雀跃瞬间消失,“你方才还说随时可以找你。”

“那也是除却今日。”邢温书拍拍他的脑袋,站起身把糖盒放好,“陛下还生病,而且吃太多糖不好。想吃的话明日再说。”

谢安双本能地感觉他这个行为很熟悉,但是因为生病不想思考,最后还是没能察觉出端倪,气鼓鼓地躺回床上去睡觉。

等邢温书放好糖盒回头时,留给他的就只有床榻上一个好似很冷漠的背影。

他轻笑出声,走上前去替他把被子盖好:“那陛下好好休息,等用膳时间臣再喊你。”

谢安双没有应声,也实在不想应声,几乎是刚沾上枕头就涌上一阵疲倦,在昏昏沉沉中又一次陷入睡眠。

看出他是真的不舒服,邢温书没有多打扰他休息,确保他盖好被子后就回到桌边,继续阅览他之前在翻看的皇子记事。

皇子记事记载的都是皇子们成长过程中的大事件,他试着在这里寻找关于谢安双过去的事情,却意外发觉在谢安双七岁之前,皇子记事中甚至没有提到过一句与他有关的事情。

明明是当时皇后膝下唯一的儿子,按理说不可能连一句出生年月都没有。

邢温书回想起不久前福源同他说的话,若有所思。

莫非……谢安双并不是元贵皇后亲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