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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双二话不说地掀被起床,动作要多利索有多利索。

然后直到谢安双快要洗漱完的时候,邢温书才把后半句话补完:“只不过比起往日的药膳,这次的早膳也同样会清淡些。”

谢安双:“……”

“陛下起都起来了,想必也不会介意至少先把早膳吃完。”

邢温书笑吟吟地看着他,吃准了他不可能这个时候再干脆回到被窝里去。

谢安双算是看明白了,邢温书不仅有耐心,还黑心。

看着纯良无害,心机倒是不少。

不过至少这样他就不必担心,将来邢温书是否会因为太心软而吃亏。

换了个角度自我安慰完,谢安双心情总算恢复些,勉为其难地吃完了清谈得不止一点点的早膳。

用过早膳喝完药,再找邢温书又讨了颗糖吃,不想回长安殿和御书房的谢安双继续赖在他的屋子里不走,就待在一边看着他干活。

绕是邢温书平时再从容,被他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也实在有些写不下去。

他无奈地抬头看向谢安双,问:“陛下可是有什么需要臣的地方?”

谢安双单手托腮,很理所当然似的回答:“无事,孤只是好奇平日邢爱卿如何工作罢了。你做你的,孤看孤的,又不打扰你。”

这话说得倒是小孩子心性。

邢温书想了想,干脆到书架那边去多拿一副笔墨纸砚,摆到谢安双的面前说:“既然陛下闲着也是闲着,不若也趁这个时间练练字。平日常有需要陛下自己动笔的时候,美观的字迹对陛下有利无害。”

提及到写字,谢安双一副颇有信心的模样,开口道:“孤不擅绘画,但论及书写,邢爱卿可莫要小看了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