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几个不情不愿的幸运儿之外, 龚世郎和另外一些各怀心思的官员在听到这个消息还主动表示要参加。
待到午间正式出发时, 参加的官员已经有了不少。
既是外出春猎, 该有的帝王仪仗也不会因时间短促而缩减, 一群人的出行完全称得上是浩浩荡荡。
为此谢安双还特地在揪幸运儿的时候把大将军邢旭易一块揪了过来, 在队伍的前边领路护航,还能加点大将军的威严架势。
顺便也给了邢温书和邢旭易短暂的相处时间。
谢安双将头磕在轿壁上, 顺着窗往外看, 正好能够看见邢温书骑着马时的些许背影。
这时候邢温书似乎正侧头同他兄长说些什么,面上的笑意明显与平日面对他时的不同, 要显得更为自在些。
毕竟对面的人是宠爱他的兄长, 而不是总为难他的昏君。
谢安双没看太久便收回视线, 待在轿子中闭目养神。
然后没养多久,他就感觉轿子旁边似乎多了个人,睁眼往外看去,便见是邢温书不知何时回到了他轿子旁。
邢温书留意到他的视线,扭头也看向他,开口道:“可是臣吵到陛下休息了?”
谢安双没回答,反而挑眉问:“邢爱卿不是和邢大将军相谈正欢么,怎么得空到孤这边来?”
“陛下又说笑了。”邢温书似是心情很好地回答,“臣兼任陛下的侍卫,本就应当时刻守候在陛下身侧。方才也不过是家兄有事情叮嘱臣,才短暂离开片刻。”
谢安双不知信没信,没再开口。
邢温书又在这时继续说:“不过臣很荣幸能够为陛下所关注。”
谢安双指尖微蜷,不太自在地撇过头:“孤可没有关注你,邢爱卿还是莫要太自作多情。”
邢温书顺着他的话应声:“嗯,陛下没有关注臣,陛下只是无意中留意到臣与家兄交谈,是臣自作多情了。”